哈尔向他:“这些熊当中如果有捣乱的,你怎么办?你会开枪吗?”
“除非迫不得已,我们永远不会这样做,”骑警说。“熊是法律所保护的。在加拿大只剩下大约12000只北极熊。我们不想让它们灭绝。只要杀死一只熊,你就得坐牢——除非那只熊已经把你咬死。”
“这么说,你的主要职责,”哈尔说:“是保护熊,而不是人。”
“我们当然保护人。但人并没有在地球上灭绝的危险。所以我们主要关心的是熊的利益。一辆熊巡逻车不分昼夜地在丘吉尔到处巡逻,以保证人不伤害熊,而熊也不伤害人。”
“最后一个问题,警官先生。我们代表一个机构向动物园提供野生动物。我们给动物园捕捉一只你们的熊,会有人反对吗?”
“当然不会。在动物园里,熊会得到比在野外更好的照顾。只是你们怎么捕得住它们,我无法想象。不过,你们看上去像挺聪明的小伙子。会想出办法来的。”
孩子们继续朝前走。在船上他们几乎没吃东西,现在很饿了。他们找到一家小餐厅,就进去了。当然,餐厅里头有一只熊。而人人都习以为常。熊有到处通行无阻的权利。一个侍者给熊端上一团肉,一分钱都没收。
熊吃掉肉,然后,似乎想给正在用餐的人表演,它抬起前脚站起来。它的个子太高了,所以头碰在天花板上。这一下,它可不开心了,嗥叫着放下前脚,用四只脚走出餐厅,边走边摇头。人为什么不把天花板弄得高一点,好让熊能站起来呢?它觉得人并不怎么样。
吃过午饭,兄弟俩又上街了。在一扇窗户上,他们看见一只熊。它不是在朝窗户里面看,它在里头,正在朝外望。这使两个孩子感到吃惊,但街上的人谁也没有朝熊看上第二眼。在一扇门上,他们看见一张告示:“除本俱乐部成员外,闲人免进。”一只熊想闯进去。守门人在门里面高声嚷道:“你不是俱乐部的人,走开。”熊走开了。
那天正巧是星期天,教堂里正在做礼拜。一只熊走进去,庄严地穿过通道走上圣坛。两个孩子往里瞧着。他们看到了一个懂得用什么办法把熊弄走的人。风琴手突然弹奏出一首令人恐怖的乐曲,熊顿时停下脚步。是吃掉这个风琴手,还是躲开这骇人的噪音?它得努力作出抉择。看样子,这风琴手没什么滋味,所以那位客人转身走了。
一些人用鞭炮吓走那些过分好奇的熊,鞭炮在一只北极熊鼻子跟前几寸的地方爆炸,熊吓坏了,逃上一辆公共汽车去躲避。兄弟俩看到好机会来了,他们关上公共汽车门,车上一个人也没有。
司机坐在前面,一块厚厚的玻璃隔板保护着他,把他和汽车的后部隔开。哈尔上前跟他说:“这辆公共汽车是你的吗?”
“是的。”
“你去过长岛吗?就在纽约外头。”
“我以前住在纽约。”
“我想给一家动物园捉这只熊。骑警说我们可以拿走它。如果你把这头熊运到长岛,送往‘亨特野生动物场’,我付你100美元。你要是不知道那动物场在什么地方,长岛上任何一个人都能告诉你。”
“两百美元,我给你运。”汽车主说,“先付款。”
“两百就两百,不过不能先付。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把它运到那儿?我给我父亲——约翰·亨特打电报。动物场是他的。我叫他等你到了就给你两百美元。”
“那挺公道,”车主说。于是,他不敢耽搁,赶紧上路。
哈尔给爸爸打了这样一封电报:
400多公斤重北极熊乘巴士到你处,接货后请付司机200美元,若熊活着状态良好,另付他小费50美元。
他们在小旅馆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就飞回格陵兰岛,不想再与梅尔维尔湾的冰山较量了。他们拥抱了自己的南努克,庆幸他们用不着被迫与这位亲爱的朋友分手。
“我们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哈尔说,“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在一起。”
24、到阿拉斯加去
“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格陵兰岛?”奥尔瑞克抱怨道,“难道你们不喜欢这儿吗?”
“我们当然喜欢,”哈尔说,“但在这儿,能做到的我们都做了。我们捕到了很多动物,而且已经把它们全都运回家去了。在我们出发到这儿来以前,爸吩咐我们这儿的工作完成后到阿拉斯加去。”
“你们能指望在阿拉斯加找到什么我们格陵兰没有的野生动物?”
“嗯,比如说北极麋,世界上最大的麋。海狗、海狮、海獭,还有那些不到这儿的海域来的鲸类。蓝熊、黑熊、灰熊,漂亮的大角羊。还有一切之中最重要的,科迪亚克巨熊,世界上最大的熊。”
“听上去挺有意思,”奥尔瑞克承认道,“可我们肯定会想念你们。”
“我们也会常想你们,”哈尔说,“你是我们在格陵兰最好的朋友。你把你的精良的狗队借给我们。我们抓到海象、杀人鲸、一角鲸和巨乌贼时,是你准备好卡车和拖筏在岸上等着我们,准备好把它们运往机场。没有你,我们会多受多少罪啊!”
“没什么,”奥尔瑞克说,“我只是喜欢跟着别人凑热闹罢了。”
“现在,你愿意跟着我们吗?在休丽,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在城里,哈尔在一幢崭新的房屋前停下来。哈尔雇了工人建这幢房,他们干得很好。在纽约,这也许算不上是房子,但比起一座伊格庐或帐篷来,它就是一幢房子,而且是一幢好房子了。
墙是用石块相互镶嵌砌成,石块当中的缝隙填上泥浆,泥浆冻住了,在这块离北极这么近的土地上,温度永远不会高于冰点,所以泥浆将会一直冰冻着。平屋顶用鲸鱼骨头交叉搭成,上面盖着超过15厘米厚的草皮,草皮上已经开满了野花。
“很漂亮的一幢房子。”奥尔瑞克说,“是谁的?”
“是你的呀,你这个傻瓜——给你和你家里人的。”
“我简直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奥尔瑞克说,“我家里的人一定很喜欢。我们每年都得重建伊格庐。一幢鲸骨尾顶的石头房子永远也不用重建。(奇*书*网。整*理*提*供)当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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