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枝知道,自己在鞠躬致谢的时候,眼角也有热泪流过。
很快,就滴在了舞台上。
眼角末梢余热,一点点,湿润。
……
活动结束。
白枝从后台退场。
却在后场单独的房间,被顾灵叫住。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一个黑,一个白,顾灵黑色的礼服外面披了一件长款外套,职业又带着正式的感觉,脸上的表情有些漠然。
“白总,今天那个提问的员工,你认识吗?”
白枝则要松弛很多,两只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坐在椅子上,还慢条斯理地叠着二郎腿。
“不怎么熟。”
顾灵:“白总后来在台上发表的演讲确实有水平,难怪连李大作家后来在台上都对你赞不绝口,散场时还要你的联系方式。”
李作家,就是今天对谈的两位大作家之一。
这本来该是顾灵的资源,可是李作家看上的,居然是白枝。
白枝脑子里一转,立马就明白了顾灵为什么不爽地现在找到自己。
白枝平心而论:“李作家不是因为我今天三言两语被打动的,以前在师大的时候,他是我老师的朋友。之前看过我的作品,或许对我有印象而己。”
“你老师是?”顾灵似是不信。
“张泉水教授。”
“原来你是张泉水教授的学生。”
白枝看到顾灵的表情到这里果然和缓了一些。师大这些年经常请大作家进校园做讲座、还请这些人做客座教授,是全国公认的事实。
不像京大,追求的或许是一种绝对的“解释权”、绝对的学术地位。师大一首跟作家们走得很近,在师大校园里碰到一个诺奖作家、茅奖作家,是很正常的事。
白枝这倒也不像是刻意撒谎;起码说明,她没有要故意抢谁的资源和风头。
顾灵这下也没有刚才那样漠然的神情了:“既然这样,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呢,白总。”
顾灵从小接受的教育,当然是胜者为王。她会竞争,也会掠夺,但她也知道什么事不能做。
比如跟白枝硬碰硬,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工作上,她都不会做这样的事。
顾灵换上笑容,甚至还想主动跟白枝示好,用纸杯给她接了一杯水。
而这一次,白枝却没有接那纸杯。
白枝坐在那,雪白的靴子勾着,嘴角的笑意像阳春三月的桃花雪,美丽,但也有料峭寒意。
白枝:“这件事情的确是个误会,但不代表,别的事情,我对你没意见,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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