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拱手道:“我会小心的。”
众人此时赶了上来,那元大师冲他二人翻了个白眼,道:“萧校尉,明知危险,你还带着人胡来。倘若她有异心,方才便可要了你性命。”
金铃道:“大师多虑,此乃我义兄。”
萧荀除了手下几个小兵,又多了个助力,底气硬了不少,附和道:“不错,这是我义妹,我爹娘收的女儿,自然比一般人要亲上一些。”
元大师哼道:“赶路吧!她要是跑远,我可看不见了。”
萧荀下令道:“前进!”
大地一片荒芜,道旁不知什么树,早早就落光了一树叶子,官道上尘土飞扬,金铃觉得太脏,早早把斗笠面巾全都扣在了脸上。
即便是这样,斗篷上也是一层尘土。
那元大师忽然道:“萧校尉,我们这是往何处去?”
邓二郎接口道:“元大师曾说她要去朔方,是也不是?”
元大师顿了一顿,道:“对。”
邓二郎又道:“目下这个方向,正是去洛阳,是也不是?”
元大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只得道:“是。”
邓二郎续道:“洛阳往东,函谷关一带战事吃紧,我料她单身一人不会冒险去走函谷关,否则易被误伤。因此她要去朔方,必会再北上一段……洛阳下游渡口虽多,但不论她走何处,我们都绕到她前面等着,总没有错。官道只有一条,往东岔去了平原,往西到长平才有岔路。我们先度过黄河,再依靠元大师的天眼,还怕捉不到她吗?”
元大师道:“她若是跑在我们前面,又如何?”
邓二郎道:“我等一路向北,全是坦途。从杜氏津渡黄河,若是运气好,在山阳便可拦截到她。”
萧荀道:“不错,正是如此。”
邓二郎道:“是萧校尉的计策好,邓某拜服。”
金铃略一思索,又觉得邓昭业对萧荀的态度很不一般。邓昭业乃是骆成竹老友,不至于不认识萧荀,许是形势暧昧,两人装作不识,正如我和邓二郎也装作不识一般。
萧荀接着道:“我看过地图,在长平郡有一条岔路,通龙门渡口。元大师,是不是?”
元大师乃是北方人,听他此话不错,便道:“正是。”
萧荀又道:“此其一。其二,我听说龙门之上有采桑津。此人要渡河,非这两个渡口不取。过了这两处,人烟稀少,便没有大渡口了。因此我等明天午时必须过河。驾!”
众人跟随他快马加鞭,往北驰骋而去。
夜幕低垂,星野寥落,乌云阵阵,萧荀令众人勒马,问元大师:“元大师,敢问她人在何处?”
元大师笑道:“这个距离来看,她应进山了。若是她想直穿嵩山到洛口,可要费一些周折,山路可不好走。”
萧荀道:“她并未去洛阳?”
元大师道:“不应当,不应当,若是去洛阳,早该看不见了。邓二郎,被你料中了。”
邓昭业道:“过奖,原本就该是如此。”
萧荀的副官问道:“何以她要进山呢?”
元大师洋洋得意,萧荀心下不忿,嘴上倒是很甜,道:“当然是对方以为我们追着她走,却不料我们有元大师和邓二郎。一人掌握她的动向,一人对中原了若指掌。她白白走了个弯路,看我将她一举拿下!”
金铃一言不发,微微低头,连眼睛也藏在斗笠之后。
翌日中午,众人终于赶到了渡口,找了个肯将他们渡过河的船家,付了一半船资,把人和马都拉上了船。
今日和昨日不同,日头甚毒,船上水手都晒得黝黑黝黑,解开领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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