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滢轻轻抿了抿嘴唇,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时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珍宝阁最新出的十二花金镯吗?”
“十二花金镯?”边上的人闻言也诧异了起来,“确实是十二花之中的莲花金镯。”
珍宝阁是帝城有名的三大银楼之一,以做工精细为卖点,做出来的东西也确实比别家精致,今年春珍宝阁便推出了十二花金镯,一花一对镯,总共就出了三套。
贵倒是不算太贵,一对大约是两百两左右,对于这些高门有钱的高门嫡女而言不算什么,就是有些难抢,尤其是要抢到自己想要的花样,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少有人知珍宝阁是谢家的产业,谢宜笑要买到这个镯子,那倒是简单的很,让人去说一声便有人送过来了。
连钱都没花,记的谢家的账。
顾滢脸色更不好看了。
顾湘摸了摸那镯子,而后笑了起来:“让表妹费心了,这一对镯子,我尤其中意。”
谢宜笑道:“二表姐喜欢便好。”
谢宜笑在人群中坐下,有婢女送上了一盏茶水,几个姑娘都围到她身边来说话。
“听说你病好些了,现在觉得如何了?”
“看着精神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总算是缓过来了,我们先前一直都在担心你,现在看到你这样,也就放心了。”
谢宜笑和顾幽以前在外面名声极好,人称一声‘长宁二姝’,谢宜笑温善和气,顾幽端庄贵气,在外头也是小姐妹众多。
她病着的时候,还有不少姑娘来看过她。
她笑道:“好一些了,就是病了这一场有些严重,需得休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起来。”
“瞧着你瘦了许多,不过倒是比以前爱笑一些。”
以前的谢宜笑少女怀春,可惜所爱之人心中无她,求而不得有几分郁郁寡欢,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
“听说你摔了箜篌改练琴了?”其中有一姑娘问起了此事。
那姑娘正是礼部侍郎之女秦茵晴,父亲乃是长宁侯的副手,此人也学得一手箜篌,可以前一直被谢宜笑压制,一心想要与她比个高下。
谢宜笑看了她一眼,脸色都没变一下:“摔倒是没摔,这么贵的箜篌那里能摔了,现在放到库房里了,不过我以后不弹了,以后只弹琴。”
“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弹了?”她豁然站起来,急得脸都红了。
大概是一直视为对手的人突然不玩了,她顿时便失去了目标,而且再也没有胜过对方的机会了。
谢宜笑嗳了一声,然后感概道:“世间上好玩的东西太多了,又何必执着于一样,就突然想换一个罢了,我以后就好好学琴了。”
秦茵晴憋了一口气:“真的不玩了?”
“不了,我都已经‘摔箜篌’明志了,岂有反悔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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