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管他这么多干嘛?
可能是加班加久了脑子不太清醒,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朝正开着车的秦烬问:“你要不要吃夜宵?”
秦烬:“你想吃什么?”
我忍无可忍地道:“说了多少次了,这种小事别让我拿主意,随便!”
秦烬:“但中午你也跟我说随便,结果我给你带的东西你也并不爱吃不是吗?”
哟,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
我:“那是你做得烂,我没把盒饭拍你头上就算客气的了,你还有脸提?”
秦烬默了片刻:“有多难吃?”
我:“……”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做的东西,你自己都没尝过吗?”
秦烬道:“今天时间赶,我就只做了一份,都给你了。”
我简直傻眼:“那你中午吃的什么?”
“泡面。”他道,“你昨天不是买了包出前一丁吗?我以为你是留给我的。”
好家伙,他真的是狗吗,我还需要特意给他买狗粮的?谁告诉他泡面是给他吃的?那是我的生命之源!
意识到家里存料所剩不多,尤其是泡面没有了之后,而我也暂时不太想接受秦烬厨艺的可怕荼毒,我们决定在外面找个摊就地解决一下夜宵问题。
秦烬把车开到了以前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家面馆楼下,小店面幽幽亮着灯,三两个学生聚集在旁边的露天烧烤大棚内,这附近全是小吃一条街,即使已经到了深夜,空气中仍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食物鲜香的气味。
我有些讶异秦烬居然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因为在以前,他应当是从来不屑于出现在如此平民而廉价的地方的——
“秦烬”这个名字,只是活在这些晚上吃着麻辣烫、一边八卦一边喝啤酒的学生们口中的传闻。
他从不存在于现实,鲜少踏临凡间。
停好车,我们走进面馆。
面店的店主还是以前那个,只是脸上褶子多了些,他见我,却并没有认出我,只是笑呵呵地道:“两位贵客,刚下班呐?吃点啥?”
我要了一碗紫菜馄饨,把菜单推给秦烬,秦烬说:“跟他一样。”
“好嘞,馄饨两碗。”
“你们这些大老板呀,也真不容易,这都几点了。”
我忽然觉得挺神奇,明明曾几何时我也是个学生,来这家店吃过几次面,可现在店主看我们第一眼,出口叫的却是“贵客”、“大老板”了。
大概气质真的会将一个人全然改变,不过短短四五年时光,我却再也回不到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去了。
那时的我大概也不会料到,我和秦烬的位置会在日后彻底掉了个个,如果我想,如今我甚至可以给他套上项圈把他带到老同学面前溜达一圈,但秦烬或许会拒绝,会觉得丢面子,那么我还可以威胁他——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把他赶出家门,叫他去外面喝西北风,但他总不能上街去讨饭,所以只能求我不要把他扔掉。
……不如找个机会,去给他定做个项圈吧?
牛皮的最好,质地软一些,纹路细腻,黑颜色的。
再弄一条银色的铁链,只要用力一拉,他的喉咙就不得不缩紧,露出一段优美的弧度,费力地吞咽时凸起的喉结上下移动,锁链在震颤中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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