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应其他人的位置,发现除了金修,另外三人已停留在镇子的另外三个方向。金修则正在外面的街道徘徊。水寒问老板娘要了杯酒,坐在柜台前的小凳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外。我猜测我们只要在这里等飞机都飞过就可以。反正要等,正好尝尝本地特色。
第412章 暗箭难防
我打量着小饭馆,长方形的木质房子,由门口一路纵深进来。店门左侧靠墙是吧台样子的柜台,右边是一排排饭桌。墙上挂着些照片。饭馆不大,简单整洁。我听着外面的飞机离这里渐近,想到等我吃完,它们一定经过这里飞的很远了。就这会工夫,门口陆陆续续进来了三拨,共八个人,四散着坐好。有两个人坐在水寒旁边,直嚷着“老板娘快来”!还有一个,自己走进柜台,熟门熟路的拿酒瓶酒杯。
那两个人正好挡住我看水寒,我被迫只能“欣赏”他们的背影。看他们后背上半部、肩部,整个手臂都显很健壮,手上有厚茧,结合附近堆积着的木材,我猜测他们可能是伐木工人。飞机又近了一些。那些人状似不经意的向我这里看了几眼。我有些奇怪,这个时间按说都是工作时间,不是饭点。不过,也许是这里的地方风俗……
老板娘上菜速度比我想的快很多。大概是她推荐的,正好是常备的。四个盘子,有肉汤有小甜点,闻着还不错。角落的老头似乎闻到香味,抬头看过来,眼神呆滞的打量我一眼,又垂下头去。后进来的那些人都纷纷向老板娘打招呼。
我先闻了闻肉汤,眼角瞥见老板娘站在一旁没走。她伸手把肉汤向我推推,催促我尝她的手艺。我有点疑惑老板娘对我这陌生人的过度热情,猜想可能是因为这里只有我这异地客人没尝过。她在旁边,我便不好拿掉墨镜,只能别扭的戴着墨镜吃。
喝一大口肉汤,虽然有些腥腻,味道偏酸甜,但口感不错。我对老板娘客气的点点头,表示好吃,她却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走。我刚觉得她这样奇怪,胃部忽然剧烈收缩,没容我反应过来,便一口把那汤全部吐出来!
怎么会这样?
店门又响,竟然进来三名警察!他们随意的在门口桌旁坐下,互相交谈着。其中一位年长者,扭头向我这里看了一眼。
闹出这动静,其他顾客并没见有多大反应。我看到水寒只是探头向我看看看,都没有起身。我用蹩脚的四其国语言对老板娘不停的说“抱歉”、“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是口味不服,尽管味道真的还好。我不得不猜测老板娘很可能属于“饭做得不好,但很爱好做”的那种人,正好拿我做了试验品。尤其是发现老板娘一点都不生气,甚至有些慌张不安的样子后,我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扒拉着盘子里的点心,不打算再吃。直升机快到这镇子的上空,再等一会儿就好。早知这样点什么菜啊?问老板娘要水漱口,却看她跑去招待那三个警察。我不由叹口气,同样都是消费者,都要花钱,却总有高低上下的待遇差别。这一点原来不只在老家才会遇到,竟然也是国际通用的啊!
门口又进来两人。老板娘匆忙起身招呼其中拿提包的,并把他带进厨房。小饭馆里几乎全都坐满,那些人已经不再怎么交谈,屋子里慢慢显出的沉寂让气氛凝重起来。我翻翻背包,手头没有现成的四其布,只好拿些优国元放在桌上。直升机已经到了小镇上空,等老板娘出来收好钱,我们也正好离开。
但是我立刻发现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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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金修在向小饭馆奔跑?!一定出事了!
水寒已经站起来,但是他身旁的两人和门口警察中的两人都同时站起来,连夹带围堵住了他!其他几位魔宠也在向我们跑来!另一位年长的警察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靠近。
出什么事了?
直升机?!在小镇上空盘旋,听声音正逐渐降低高度,似乎正在降落!不是要飞走的吗?
“嘿!”有人在身后喊道。我不由回头,看到了闪着铁器特有冰冷光芒的长棒,正迎面向我砸来!
仓促中我立刻侧仰,棒子贴着我的脸,刮过鼻尖落下!我的鼻子被冷风带的一酸!棒子落下我才看清,那貌似一根曲棍球棒!
这是什么意思?
不容我多想,老警察已经停在距我约三步远的地方,手持一把已经打开保险的枪,枪口对准我的胸膛!同时对我说道:“请立刻将双手交叉后放在脑后!”周围的人都在慢慢向我靠近,我大概看了一眼,那老头还在角落一下下点头瞌睡着!外面直升机应该快要落地!
“……动作还真快!”对我挥棒的家伙看着我,骂骂咧咧,掂着棒子似乎还想再对我挥下!
我只来得及对那人摊下手,想表示他对我不满的不屑,就见那人在一阵青黑色风中变成一地碎肉末!跟着我被这阵风——水寒带出小饭馆!我注意到门口堵他的人也不见了,地上连肉末都没有!水寒发威了!
一出门就是强风——螺旋桨带动的强风!直升机正在准备降落!小镇这条最宽的街道的十字路口看起来已被临时“征用”为停机坪。
我的眼前一晃一晃的红色灯光来自门口的一大串警车。刚才在小饭馆里什么都看不到,水寒看到了也没告诉我,这场景还真有点热闹。我现在总算看出来,原来都是冲我们来的!原来是有预谋的。那一屋子先后进去的人,应该是得到了老板娘的通知,给她和警察做帮手的吧?!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看起来不太像是友好的欢迎方式!我们的行踪似乎很受他们关注……
警车围成圆弧堵住小饭馆出口,警察站在警车后,手执长短不一的枪对准我们。没有比这个场面更具有敌对性的了!我下意识抬手想拉拉耳朵,“碰”一声,有警察开枪,枪口对着我!
水寒左手半抬,拇指扣食指轻轻一弹,子弹立刻掉头,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就要落地的直升机!噗!直升机的前窗溅上一抹血色!直升机立刻失去控制,刚一向右摇摆,斜下的螺旋桨刮到信号灯柱子,螺旋桨立刻折断,信号灯被刮碎,电火花噼啪的疯狂跳跃着!紧接着那直升机冒着火花一头栽地,发出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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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碎片四散飞出。我抬手去撑空气盾,忽觉脑后有异,急忙就要屈身翻滚,却仍是迟了一步。飞机破碎的巨响掩盖了一发子弹和一柄匕首的破空之声,直到它们已经离我很近,我才凭感觉发现。
第413章 小镇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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