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樵看着对面那个娇羞的女人,突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那只手。眼睛则直直地盯着她,柔情渐渐加深……
许若楠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楚云樵。神情是专注的,眼神是温柔的,她突然慌乱起来:“你……我……”
楚云樵的嘴角向上牵了牵,端起银耳汤又喝了口。虽然胃还有些涨,但这碗银耳汤喝下去,似乎平复了那份涨痛,心越喝越暖。
“还要吗?”许若楠看着对面的男人喝干了碗里的最后一滴汤,急急地问。
“不了,谢谢。”楚云樵眼中的柔情更多了,“天晚了,碗留着张妈明天洗吧。我们上去,睡吧……”
“嗯……”听着楚云樵的“我们”两个字,许若楠不由得一阵欣喜,然后是一点小小的慌乱:“一个碗,我洗了马上就来。”
洗了碗,迅速擦开自己的手,许若楠急急地跑出来,有些羞怯地说:“我好了……我们……走吧。”说话间,脸再度涨红,头也低了下去。
楚云樵笑意盈盈地站起来,走过去自然地搂住了许若楠的腰,淡淡地说:“我们上楼吧,老婆……”
上楼,走到尽头,推开那间粉色的房间。楚云樵和许若楠一起走了进去。
“我去洗个澡……”楚云樵轻轻地把许若楠放到床上,自然地说:“我先去拿睡衣,马上过来。”
“你是说……”许若楠眼底的惊喜还没有消散,有些不置信地问。
“今晚,我想在这边睡……”楚云樵浅笑着说。
听到洗手间中传来的冲水的声音,许若楠有一丝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暖暖的喜悦。想到下午张妈说过的话,她迅速地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一个香水瓶,往自己手腕上,耳朵后略喷了几滴,玫瑰的香味立即在粉色的卧室中弥漫开来。
楚云樵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走出洗手间。可刚跨出洗手间的门,他的鼻子立刻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走到床边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更浓烈了,而床上那个小女人背对着自己,微微发着抖。
慢慢在床沿坐下来,楚云樵顺手扔掉了手上的毛巾,扳过那个小女人的身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立刻,那股熟悉的味道直冲鼻腔。楚云樵的脸色变得很阴沉,语气也冷淡下来:“你擦什么了?”
许若楠还沉浸在那份欣喜中,根本就没注意楚云樵脸色和语气的变化。她依旧娇羞地说:“我,刚刚喷了点玫瑰香水……张妈说,你以前最喜欢这个味的香水……”
楚云樵腾地站起来,背对着许若楠,冷冷地说:“是,我以前最喜欢这个味,现在也是!可是,这个味只有一个人配,一个人!其他的人,都配不上玫瑰的优雅美丽,包括……你!”他蓦地转过头,脸青面黑,“你记好了,以后,不许用这种味的香水,永远不许!”
许若楠望着面前突然变了脸色的楚云樵,一时有些不能理解,她急急地说:“我知道,这个是云桐姐以前最喜欢的,云桐姐以前也对你最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
“不要再说了!”楚云樵一声暴喝,额上青筋突现。他的一只手迅速地在上腹部按了按,另一只手则指着床上那个不知所措的女人,大声地吼:“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姐!你们许家,每一个人,都没有资格!”说着,他蓦然转身,几步就出了房间……很快,走廊中传来另一房门狠狠被关上的声音。
许若楠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地走到房间门口,望着漆黑一片的走廊,心下一片惶惑……
13、早餐 。。。
这一夜,注定没有人能安然入眠。
许若楠自楚云樵摔门而去之后,就楞楞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黑黝黝的走廊发呆。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幻想中的楚云樵走出自己的房间,紧紧抱着自己的镜头没有出现。不知站了多久,站到手脚冰冷,浑身麻木,许如若楠才像个木偶一样,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床。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遮住。然后,任自己在黑暗中哭泣,战栗……
楚云樵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地关上门,人便滑坐在地上。压抑的喘息声也释放出来,一声一声,除了胃痛的呻吟,更多的,是心痛的难耐……
他把手狠狠地掐在胃部,以为那种切骨的痛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可以,不论怎么掐,浑身的痛并没有一点减少。心的位置传过来的那种噬骨的感觉早已压过胃部的疼痛。
他把头狠狠地埋下,回忆起刚才的那种味道,浓郁的,强烈的玫瑰花的味道,是姐姐以前最爱的那种味道。当年,每当自己被父亲打骂的时候,就是浑身充满了这种味道的姐姐保护着自己,这种味道也让自己在紧张害怕中逐渐变得平静和温暖。可是,这种味道消失了好多年了,自己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平静温暖……今晚,竟然又闻到。可是,它带给自己的,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感觉,而是愤怒、伤心、痛苦……如果,不是他,不是那个今晚带这种味道的女人的父亲,姐姐一定还在这里,那股专属姐姐的味道也一定可以伴随自己成长……
许还山,许若楠……楚云樵按在胃上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眼神也逐渐由迷离变得坚硬,我不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永远不会!当年,姐姐受过的苦,我一定会让你们加倍品尝!可是,今晚,今晚自己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些……想到这里,那只握成拳头的手狠狠地击向了那个还在翻滚着疼痛的地方。突然的外力让那个原本就有些抽搐的东西狠狠地收紧了下,再猛然地撞击着上腹部那不算坚硬的肌肉。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让楚云樵的脸扭曲着。但他的眼神还是如刚才一样的坚硬,如同他逐渐坚硬的心。
等这阵痉挛过去,楚云樵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卫生间中。面对马桶,弯下腰,举起右手,突然地伸进自己喉咙深处。“哇”地一声,不久前喝下去的那点银耳汤连同胃液胆汁一起喷泄出来。这样强迫式的呕吐,让本来稍微平静下来的胃再度急速运动起来。楚云樵的汗也急速地涌出来,但他没有用手去擦。对那个疼痛的根源也没有用手去抵。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马桶里自己的那一堆呕吐物,脸上渐渐浮起满意的笑。姐,我把她做的东西吐出来了!我再不会忘记那些过去,你原谅我……
吃早饭的时候,楚云樵下来得有些晚。眼底的青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许若楠站在餐桌的一角,静静地望着他,悄悄地把牛奶、小米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到他的面前。嘴张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腔。
楚云樵只瞄了桌上的食物一眼,便将头转向厨房,“张妈?”
张妈急急地跑出来,“什么,少爷?”
“今天你从大宅那边再把张叔也叫过来吧。这边你一个忙不过来。等张叔过来,你就专门负责做饭洗衣这类的活,我不想少奶像下人一样忙……”说着,楚云樵有意无意地瞟了一旁的许若楠一眼,又加了句:“厨房的事太辛苦,我不希望别人议论我楚家的媳妇成了厨娘。”
张妈在一边连连地点头,说:“知道了,少爷,以后不会让少奶再进厨房了。”
楚云樵挥了挥手,示意张妈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还什么都没吃呢!”背后传来怯怯的声音。
楚云樵继续往前走着,头也没回,淡淡地说:“我一贯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
很快,许若楠就看着那辆“悍马”飞一般驶出了别墅,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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