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郑召维惶然无措的想着,万一舅舅也没有办法,那样的后果对他来说如同末日降临。
“踢踏…踢踏”。
门外响起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踏水泥地面的声音。
郑召维猛的冲到了门口,呼的一下把门拉开来。
四目相对之下,门外的男人蹙起了眉头,一脸不悦,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多大点事啊?都是项目经理了,还这么不稳重。”
郑召维面露兴奋之色,面对舅舅不悦的神色丝毫不在意,伸手拽着舅舅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把他拖进了屋里。
冯冀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外甥非常无奈,关键是从小到大他被家里宠的不行,也不怕自己,虽然有事相求的时候也是舔着个脸,可没事的时候那简直没大没小。
对此冯冀也没有办法,他兄妹三个人,在他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本来应该是兄妹四人的,可是三妹在大饥荒的时候饿死了,最终活下来的就他们三个。
因此冯冀和大哥两人特别疼爱这唯一的妹妹,爱屋及乌之下一家人打小就宠着妹妹唯一的孩子郑召维。
虽然现在郑召维也是二十六的人了,可这个年龄就坐上项目经理的位置,在整个莲山县建筑公司内还没有任何一个,以至于他很多时候飘的很,都有点搞不清自己的真本事大小了。
“说吧,怎么回事?”
近七十平的办公室异常宽敞,靠近门口位置的北墙摆着一组外观豪华的檀木色实木沙发,靠东墙中间摆放着一组檀木色书架,边上是一个铁灰色的文件柜。
办工桌是一张四米多长,三米多宽的花梨木实木板台,紫赤色的桌面显得奢华大气。
走到老板椅上坐下后,冯冀面不改色的轻声道。
郑召维早就等的急不可耐了,连忙道:“舅舅,那个吴玉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油盐不进,对我们爱搭不理,尽是些冷眼冷脸。”
冯冀倒是毫不奇怪,温声道:“渝都龙湖,虽然局限于渝都发展,但是那也是全国响当当的建筑业名企。他吴玉川年纪轻轻身价几个亿,有此表现不奇怪,我们莲山是什么地方,在他眼里那是穷乡僻壤的山沟沟。”
“我倒是非常奇怪,他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接这个一中和二中的扩建项目。五千多万的工程总投资对他来说那也不是个小数目,况且县委给的条件太苛刻了。从渝都巴巴的跑咱们这来,干这不赚钱的买卖,想不通图啥……”
冯冀说的这些道理郑召维不是不明白,但他没有心思想这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舅舅的话:“舅舅诶,你说的我也懂。他吴玉川一视同仁我也没的说,问题是他只对咱们公司这个态度啊,其他的建筑公司都是和颜悦色的……”
“你说什么?只对我们如此?”冯冀面色微变,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瞪着眼盯着郑召维,似乎不敢相信。
“对啊,这就是大问题啊,就对我们这样,不谈合作。”郑召维苦着脸,愁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是不是你有什么言语冒犯人家了?我可是听说人家的秘书长的很漂亮。”
冯冀一脸狐疑的瞪着自己的外甥,他还是不相信吴玉川无缘无故针对他们公司,毕竟他们公司再小也是莲山县的国有建筑公司。况且,生意人,都是逐利的,和气生财。
郑召维翻了个白眼,埋怨道:“舅诶,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数吗?这什么场合,什么事情,我能干那事,再说了,就人家那身家关系,我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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