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柳若松就喜欢这样——他不擅长,却愿意为了自己尝试,哪怕最后尝试出一地鸡毛,也是两个人独有的小秘密。对柳若松而言,这种恋爱的私密感比什么“浪漫多情”、“灵魂伴侣”都来得让人安心。
甚至于……
柳若松抿了抿唇,觉得有点想笑。
甚至于他本来还想过,可以把这辈子傅上校出过的丑整理起来装订成册,等到俩人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拿出来嘲笑他。
太坏了,柳若松自我唾弃道:再这么发展下去,他可能会激发出奇怪的癖好来。
他越想越觉得好玩,抿着唇直想笑,还非要板着脸,努力作出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怜爱地看了看傅延,摸了摸他的脸。
“哎,我觉得我有黑化的潜质。”柳若松说:“我越想越觉得你可爱,说不定哪天我就把你关家里了,不让你出门。”
傅延:“……”
那估计有点难度,傅上校费解地想,你得用多大劲儿才能关住我。
不过当场拆台显然不是傅延的性格,于是他无奈地看了柳若松一会儿,自己妥协了。
“行。”傅延说:“等我退役了,我就去给你当助理,你去哪我去哪。”
“好贵。”柳若松装模作样地说:“雇不起。”
傅延终于短暂地上道了一瞬,说道:“我可以倒贴。”
柳若松被他逗得总想笑,半跪在地上,凑过来亲了他一口,低声道:“小点声,万一被人知道我职场潜规则助理,我名声就毁了。”
傅延双手支在身后,撑着全身的重量任他亲,末了舔了舔唇角的水渍,低低地嗯了一声。
柳若松干脆半跪在他身体两侧,微微弯下腰凑近他,伸手捋平了他胸口一点褶皱。
“在杨帆家的时候,你跟贺枫说让他珍惜自己。”柳若松脸上的笑意淡去些许,露出一点认真的味道来:“我也想跟你说这句话……你们都是有牵挂的人,遇事要多想想我们。”
他这句话不过是乱世里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嘱咐,可傅延是“死”过一次的人,听他这样说,心里难免多了点不清不楚的滋味。
傅延一直知道,柳若松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自己工作特殊,危险性极大还聚少离多,可柳若松这么多年从来没抱怨过,好像对他来说,能见缝插针地见上几面就够了。
傅延从前就觉得亏欠,总想着等之后他退居二线,要花更长时间陪他,补一补这些年的亏空。谁知道意外一来,别说退役,他连“以后”都一起交代了。
傅上校一辈子堂堂正正,为国为民也算是尽职尽责,唯一只觉得对不起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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