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与你密室里你的那些画像、衣服,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是一样的是吗?”
“可是,鹫儿,我是有生命的,有血有肉,有灵魂,也有感情,也会痛。”
李同光眸光凛冽,冰冷地开口:“不许叫我鹫儿,只有师傅能叫。”
“呵……李同光你忘了你跳进冰泉是谁捞的你吗?你忘了你被安帝罚了鞭刑,发烧的日日夜夜里都是谁照顾你的吗?虽然你抱着我一遍一遍叫着师傅,可是你知道我心里多欢喜吗?只要尊上不回来,哪怕是尊上的替身我也甘愿。”
李同光听她这么一说,慌了神,拉住任辛的手说道:“师傅,我没有,她胡说的,我根本没有印象,我不可能抱除师傅以外的人。”
任辛紧握了他的手,意思是她知道,她没有生气。
“琉璃,你不必再说这些搏同情了,从你上次给鹫儿下药,妄想就那样得到他时,你就该死了。”
“我是下药了,可我也没得逞啊。可是,任辛,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让他这么爱你,你配的上他吗?”
然后她又爬过来拉着李同光的衣角:“鹫儿,她是逆贼,她配不上你,我是太妃,我是太妃了,不是小侍女了,我能配的上你了,你看看我,从前你也是待我很温柔的,我不信你没喜欢过我。”
李同光直接用剑割裂了袍子,琉璃拽着那一片衣角跌落在地。
李同光:“我不可能喜欢你,你别痴心妄想了,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我永远是师傅的。”
“哈哈哈……哈哈哈……李同光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我当你侍女也好,入宫当淑仪,当太妃也好,无非是想让自己更万丈光芒一些,这样你就能看到我了。”
“你求尊上看看你的时候你回头就会发现,我也一直在求你看看我。鹫儿,我们是一类人。”
“我说了,不许叫我鹫儿。”李同光把青云剑比在了她的脖子上,下一秒她就能人头分离。
任辛抓住了他的手,将剑拿走安抚着他,她在琉璃的眼里确实看到了鹫儿卑微祈求她疼爱的样子。
她从前从来不知,只当他是没有母亲疼爱才依恋她,现在想来,他一直就是这般卑微地小心翼翼地爱着她,她的心很痛,感觉自己欠了鹫儿好多。
“师傅,杀了她吧,留着也是祸害。”李同光怕琉璃再说些什么让师傅误会他,讨厌他。
他不知道此刻师傅已经决定用后半生弥补她从前对他的亏欠。
任辛正想开口,琉璃抢先开口了:“呵呵……你们杀不了我。”
这一下提起了任辛的兴趣:“为何?”
“因为我给新皇种了蛊,子母蛊,哈哈哈……我死了他就死了。我猜,你明明可以自己称帝却只当个摄政王想必是不喜欢这朝堂的繁琐吧。尊上向来喜爱自由,若你被朝堂捆缚,尊上还会要你吗?哈哈哈……”
剑光闪过,琉璃的一只手被斩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然后才被剧痛包围:“啊……啊……你们。”
“新皇你都敢下手,他还是个孩子,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任辛怒喝。
“鹫儿,鹫儿,救救我,尊上疯了。”琉璃慌不择路,又拉着他的衣角,还妄想眼前这个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人能心生一点怜悯,可怜可怜她。
剑光再次闪过,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斩下,这回是李同光斩的。
琉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个她爱了几年的男人竟然如此绝情:“啊……”琉璃悲痛欲绝又惶恐地说道:“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新皇也会死。”
她没了手,只能坐在地上不断后退,淋漓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了两道血红的印记。
“说,你的子母蛊是哪来的?否则我再砍了你的腿把你做成人彘。”任辛狠辣地威胁。
她知道尊上说到就会做到,开口:“是初……初贵妃……”
然后她还没说完就不知是吓晕,还是疼晕了过去。
李同光用剑拍了拍她的脸,发现他确实晕了,叫了人去叫李太医过来给她包扎。
“初贵妃死前一直在地窖关着,她不可能离开,她跟琉璃又是如何联系上的,看来初贵妃的死不是意外。”任辛分析着。
“嗯。”李同光心不在焉,他一直观察着师傅的脸色,害怕她因为刚刚琉璃的话生气。
任辛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开口安抚:“鹫儿别担心,我不生气,而且我觉得自己对你还不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你。”
李同光大喜过望,摇摇头,将她揽在怀中:“不,师傅是最好的,鹫儿也要更好才行,这样才配的上师傅。”
任辛的心里满是酸楚,这样的鹫儿,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鹫儿,娘娘,你看到了吗?辛儿是一直被人疼着的。
任辛:“不说了,回家。”
鹫儿:“嗯,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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