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何立买了两个女使?”
你手中的动作一顿,花梗上的尖刺狠狠扎进你的指尖。
“是,前些日子我听那肖瀚闲谈说起的。因那两名女使生的貌美,所以肖瀚颇为惦记,却在昨日被总管使唤出去,再没了消息。”
融兰接过你手中的花,又将一方丝帕递给你。
“可有听说是为何送走?”
“这个……因是昨日晚间之事,还未曾探得消息,我待会便再去探探口风。”
“不忙,昨日晚间才送走,今日你便去问,未免落了刻意。且再等两天吧。”
何立这几日都不在府中,谷梁安也未随行,又神神秘秘买了两名貌美女子送了出去……
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不会是在外面结交了什么人,买来女使以作笼络吧?
亲近秦桧之人谁人不尊称他一声总管,向来只有别人上赶着巴结他的,他何须如此……难道是……
若何立当真投靠了韩世忠一党,那首当其冲的便是与秦桧最亲近之人。
危墙之下安有完卵?
正当你思虑是否要告知相府此事时,何立已踏上廊桥朝你走来。
“你先退下吧,这几日盯好肖家父子。”
你将手帕还给融兰,低声吩咐。
“是。”
“这丫头,你买来的?”
何立盯着融兰低头退出去的身影,在脑中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到底是谁。
“大人真是贵人忘事,融苑融兰早在年前你我大婚后不久便买来,如今入府快一年了。”
你仍旧摆弄着瓶中的花枝,并不看他。
何立只哦了一声便坐下撑着头呆呆地看着你,像是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
“大人。”
“啧,叫夫君。”
“大人。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娘子。”
“嗯?”
“我饿了,想吃娘子做的碧玉糕。”
“……”
“好了,如今碧玉糕也吃完了,何大人,你可有话要说?”
“娘子,你可有话要说?”
何立咽下了最后一口碧玉糕,又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对上你的眼睛,不答反问。
嚯?你还盘问起我来了?我卧床数日你都不来看一眼,反倒忙着勾结外人,巴巴地给人家床榻添香!
看着何立那一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你心里更加生气,暗暗攥紧袖子,差点便要拂袖而去。
“我当然有话要说。”
你心思一转,压住心中的不满,若再与何立言语间如此针锋相对下去,怕是又要闹僵,更别想再探出什么消息。
“哦?说来听听。”
何立以为你终于要对他放下隔阂,说与他听王氏下毒之事,正了正身子,眼神既紧张又期待。
“唉~也不知大人是被哪家小娘子勾了魂去,抛却重病卧床的妻子,流连数日都舍不得归家。可怜我一人独守空房,日盼、夜盼,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呀~”
你将头转向一边,佯装生气,本是想要装出委屈得掉眼泪的样子,却实在是挤不出来半滴泪珠,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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