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她狠狠道。
东方漠叹息一声,“芙凌,你究竟何时才肯接受我?”然而他却是依言松开了她,他将头抵着她的脖颈不说话,静静的抱着她。
她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会兴趣盎然强然碰触她,如今见他不再动作心下稍松却也不敢再挣扎一分就怕激怒他。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东方漠安静搂着她片刻,忽然出声道:“今晚的月色不错,我带你出去赏月可好?”
此刻与他共处一屋且身处床榻之上她不能确定他会做什么,若是出了门反倒对她有利,她轻轻点了头。
东方漠似乎很高兴,就这么抱着她,走到窗前忽然纵身一跃,只不过眨眼之间他已带着她站于楼台顶上。
他将她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头靠在他的怀里,他轻抚着她的发,道:“月光皎洁,美如白纱,如此美景,带你出来应是对了。”
静谧的夜空下只有他们二人身影,四周只能闻及树叶沙沙作响之声,此刻轻风温柔拂过,将她裙角与他衣衫缠绕一处,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幽凉月夜,若不是心思各异,只怕外人见了也只认定这是对神仙眷侣。
然而她趴在他怀中脸色却始终清冷,月光再美,她也无意欣赏。
头顶上他清凉嗓音响起,“此处如此荒僻,知道我何为还要来么?”他修长双手一下下梳理着她落于他腿间的青丝,她并未回到,他也似乎无意让她回答。
芙凌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又道,“这处庄园乃是我母亲一族世居之地,自从外祖父去后此处已荒废颇久,我从小在塞外长大,却也是第一次来此。”
他缓缓看了一眼这夜色下的庄园,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这庄园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而成,已经废置的够久了,是该让此地恢复往日繁景了。”
☆、寒气
夜色下,东方漠的眼眸似乎更加氲黑的看不见底,芙凌安静的被他拢在怀里,她对于他的事知道的并不多,然而在刚才那一番话后她却莫名的觉得他周身陡然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就连他抱着她的手臂也越发收紧,他的气力很大,微微的痛感从臂膀传来,然而她的面色依然淡漠,什么也没说。
与他距离如此之近,近的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却只觉茫然,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躯,怎么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巨大的诧异,和风是温柔的像是一阵清风,而东方漠……
他周身森冷气息,只让她觉得心惊!
她被他抱着许久,寂静的月色下谁都没有说话,他将脸埋在她的后颈处,清浅的鼻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她的身子一时僵硬,不敢有一丝动弹。
“你身上真香……”他喃喃道。
他的头在她后颈微微拱了拱,她沉默以对,只是眼眸之中带了丝冷色,她本以为在那小楼之中与他相处才是危险,想不到即使来到这顶层之上,他依然如此!
无暇月光洒下一片清辉,她看着顶瓦之上投射出二人相拥之影,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她咬紧了牙,心中定下注意,若他胆敢再进一步冒犯,她必然与他相争到底!
无声月夜,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一丝不可控制的沉迷,心中不知何时似是住进了一只猛兽,那只猛兽此刻热血沸腾,鼻端的女儿香似要夺走他的神魂,他的唇游移到那精巧圆润的耳旁,低声道:“芙凌,不要离开我……”
“唧———”
一声夜鸟清亮的鸣叫声忽然响彻头顶。
芙凌怒于东方漠所为正要发作,却惊觉一股冷入骨血的浓浓寒意散来,只见东方漠蓦地轻扬衣袖,下一瞬,一只浑身带血的鸟儿径直掉落下来!
“咚!”的一声,皮开肉绽!
那是一只毛色并不算艳丽的夜莺,殷红的鲜血浸染了它的羽毛,隐约可见在它腹部有一血液源源不断溢出的齐整伤口,这伤口深至肺腑显然是内力所致!
“真是扫兴。”
东方漠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芙凌仰眸去看他,却见他一脸寒意,红眸如血!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妖冶的红眸里露出一丝笑意,“这畜生太煞风景,今晚就暂且放过你。”说着,他纵身一跃,身旁疾风阵阵,她被他抱起顷刻之间便由窗棂直入床榻。
她心中如浪翻滚,脚刚落榻便警惕的紧盯着他,却蓦地发现他的眼眸却已重新氲黑如墨,笑容如温雅君子,“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强迫于你。”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还要去练功,夜深了,你且安睡。”
他对她轻柔一笑,身影瞬间消失就如来时一般让人反应未及,屋中清风阵阵,然而她却心中一紧。
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似乎比之前更加重了。
她一夜噩梦连连,猛然惊醒间却见此时天色已大亮,流月流星正躬身站于她床侧,见她额上冷汗连连,诧异道:“姑娘可是做恶梦了?”
芙凌并未回答,只道:“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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