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龙浅无意识的接道,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转过头,有些好笑地说,“胡说什么呀!你明知道那个是拜长辈的。”而且,还是过世的,他偷偷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京里就是讲究些,我们那儿根本没这么多事的。”长笑装做不知,依然笑意嫣然,荧荧烛光之下,越发趁的眉目如画,绰约如仙。
龙浅一时不察,将这般妩媚摄入眼中,心猛地一滞,接着便狂跳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声越来越响,隐约间,一幅诱人却糜烂的画出现眼前——
杂乱的屋子里,一个全身血痕的白衣少年低头狠狠的啃咬着身下的女子,两具年轻白嫩的躯体妖娆的扭在一起。
啊!不受控制地,他低喝一声,两腿间的硬物肿胀而疼痛。
“怎么了?”长笑不解地问,看着猛然间满头大汗的少年。
“没、没事。”他困难地说,为脑海里突如起来的旖旎画面感到羞愧。欲望和羞意夹杂在一起,磨的人发疯。“卿卿,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大哥说,明天让我带你熟悉府里环境,你别乱跑,等我过来!”
龙浅郑重的交代完,火烧屁股地离开了。
月夜下,少年越走越远,捂着心口的手也越来越紧。
不远出的圆形拱门里,龙卓然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看着龙浅慢慢消失的背影,眼里的忧虑不减反增。
“夫君,这梅卿卿真是了得,今儿个红柳跟我说,浅弟帮她说话我还不信,看样子,赢然真被她迷惑了。”轻轻柔柔的语音响起,从暗处袅袅走出一个女子,微仰着脸,看着龙卓然道。
“别胡说。”龙卓然低声呵斥,“浅被她骗了,以为是朋友,所以才……总之,酥儿,你为难她可以,但记得不要太过分,特别当着浅的面。”
“知道了,夫君。”辛酥柔柔地笑。“对了,皇上现在要对付梅家,这个嫁入咱们家的卿卿也算在内吗?”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
“你听谁说的?辛禺?”龙卓然的声音沉下来,似有些恼怒。“酥儿,你只要好好看你的书就好,不要关心这些朝堂上的事。”说完,可能觉得语气有点重,想补偿些什么,就接着道,“这个梅卿卿既然嫁入龙家,若牵连的话,恐怕咱们亦不能幸免,这皇上的意思,好像有意给梅家留个人,总之,圣意难测,以后不要随便讨论了。”口上这么说,心下隐约明白,圣上既担心梅家财大势大,欲赶尽杀绝,又窥觑梅家的财富,只是这梅家的所有商铺都隐于暗处,就算将梅家抄了,若没有产业的明细,仍然接收不了,留下这梅卿卿想必只是引蛇出洞。
想了这么多,却没打算说于辛酥听。
他转过身,正欲举步离开,忽闻一声娇娇怯怯地问话,“夫君,你今晚去酥儿那歇息吗?”
砰——,龙卓然的头不小心撞到门柱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这些日子身体乏力,就不过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吧!”
他转过身,揉揉额头,和煦地看着辛酥微笑,琥珀色的眸子飞快闪过几道寒光。
十六
田裳真是个漂亮的姑娘,长笑在见到其真面目后,又惊艳了一把,忽然想到那日模模糊糊的对话,不仅暗付那跟她萍水相逢却又没发生什么的男人委实欣赏水平有问题,这么一个倾城的美姑娘,他居然舍得就那么一去无影踪。
裳姑娘在单相思,长笑老早就看出苗头了,但是她当时并未想到龙浅那个蒙面的裳师姐居然是龙卓然的二夫人,现在知道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更坚信了一句话: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龙卓然这小子,不通情理,刚愎自用,活该他讨的老婆都不爱他,噢噢,错了,辛酥还是很深情地,就这点来看,龙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取之处。
长笑坐在田裳的后花园里,腹诽的不亦乐乎。
她的前面,辛酥正唠唠叨叨地教训她不守妇道,到处乱跑,田裳安静的坐在一边,汪汪水眸悠悠地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远远地,一个白衣少年又快速飘来,至跟前,才微笑着对辛酥说,“大嫂,明日太皇陵庙会,大哥让我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大哥得空了吗?”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攸然转亮,辛酥撇下长笑,立起身,问道。
龙浅偷空瞄了一眼旁侧有点心不在焉的少女,恭敬答道,“大哥还有点事,所以不去了,如果嫂子想去看看,让我多找几个人陪着。”
哦。辛酥懈气的低应一声,扭过头,看到长笑一脸笑意的望过来,不知怎的,一股怒气冲上头顶,遂没好气地说,“我不去了,明日需得在家里好好教卿卿龙家祖训,你看你裳姐要去吗?”
卿卿也……不去?龙浅愣了一下,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绕到一边找田裳说话。
长笑对辛酥的话没啥异议,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腿长在自己身上,她要不要去庙会,还不是辛酥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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