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历来贫困,极少有达官贵人前来,若能和皇子攀上关系,只要不是白逸羽这样的被贬皇子,那定然有益无害。
白骏泽倒也不拒绝,在平州好吃好喝待了五日,好巧不巧,白逸羽总有事情吩咐萧玖璃去办,搞得白骏泽几乎没能和萧玖璃碰上几面,更别提私下见面了。
这日,白骏泽启程回京。
送别时,萧玖璃头上束发的玉簪已经由普通的竹簪取而代之,白骏泽心中的不爽似乎少了些,可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郁结。
“皇兄保重!”城门处,白逸羽淡淡看着白骏泽翻身上马。
“你也保重。”白骏泽骑在马背上,沐浴在春光中,看上去也是玉树临风,“泽在这平州吃了五日狗肉,放了五日狗屁,拉了五日狗屎,妙哉!”
众人一乐,怎么也想不到他此时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逸羽眸光一闪,唇角微微勾了勾,这话里的深意他自然是懂的。
平州好吃狗肉,李桓等人用各种吃法来款待白骏泽,但在白骏泽看来,那些场面上的奉承话,那些委婉的暗示,以及他本人酒桌上的回应,统统都是狗屁!
“一路小心!”白逸羽淡笑着叮嘱一句。
“走了,你早日回京!”白骏泽瞥了萧玖璃一眼,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回到府上,一只信鸽扑腾着飞了进来,白逸羽伸出手,信鸽飞到他手心上,由他取下腿上绑着的密函。
“阿布丹公开地在单之峰身边出现,看来,南荣铁了心要和金流为敌。”白逸羽一扬手,那密函便被内力摧毁。
“殿下,平州是否也需要加强防范?”大头面露担忧之色。
“你们都说说!”白逸羽有心听听四人的意见。
“最近那帕吉身体每况愈下,阿布丹与单之峰结盟,意在夺取金流大汗之位,这应该也是单之峰愿意帮他的原因。只有阿布丹成为了金流大汗,南荣才能得到实惠。”马耳简要分析,“属下觉得,他们暂时不会攻打平州。”
“话虽如此,殿下既已拿到军权,也应前往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日后若是生变,才能更好地调动三军。”银鱼陈述自己的观点。
“你怎么看?”白逸羽看向萧玖璃。
“马耳和银鱼说的没错。”萧玖璃蹙了下眉,“只是,单之峰此番将他和阿布丹的结盟昭告天下,会不会是要麻痹月国,趁机打月国一个措手不及?”
“皆有可能。”白逸羽一转身,“我们这就去平州大营。”
少顷,五匹快马驰进平州大营,随即,营中响起军鼓阵阵。
将士们齐齐奔向校场,抬眼一看,校场的比武台上站着五个少年,当中那一个一身月色长衫,芝兰玉树。他负手而立,明明眉目如画,却又不怒自威,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威压从他身上释放出来,让人不可小觑。
而他身后的四个少年,看似普通,却异常沉着,面对三军,丝毫不输半分气势。
将士们虽早就知道白逸羽接管了兵权,却是第一次见他出现在军中,加之都知道他被南荣人俘去的事情,心中对他到底少了些尊重。一见敲响军鼓的是他的人,步伐反倒都慢了下来,不慌不忙地排着队列,不少人还在低声议论。
几个将领更是姗姗来迟,一边走一边系着铠甲,扫了一眼台上的白逸羽,漫不经心地站在队列前,不言不语,一脸的怠慢。
白逸羽淡淡扫了一眼众人,眸光如冰泉,所到之处,生出一股寒意,他的手微微一抬,大头飞身来到一侧的军鼓前,身子尚在空中,手中鼓杵已经敲响,鼓声阵阵,整个军营为之颤抖,众人一下安静下来。
白逸羽看着台下,声音贯注了内力,“吴将军何在?”
吴将军上前一步,松松地抱拳,“末将在此!”
“听闻吴将军掌管平州军营已十年,我想请教将军,军鼓敲响,三军整装集合,违令者该如何处置?”白逸羽冷冷扫过他头上歪斜的头盔。
“殿下,今日你来军营并未提前通知,将士们没有准备也是正常的……”吴将军一愣,显然没料到白逸羽一来就这么问,当即开始打太极。
“听吴将军这意思,敌军进犯也要先通知你了?”白逸羽也不怒,淡淡一句,瞬间让吴将军失语。
“陈将军,你来说说!”白逸羽不再看他,点了另一人。
“回殿下,违令者军法处置。”陈将军上前抱拳,“责以军棍或是斩立决。”
“没想到陈将军如此会讨好殿下。”吴将军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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