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带了乔迁礼物。
苏恒送了一台华夫饼机,江空送的是一面长方形的壁灯,中间镂空的部分可以装点照片。大约六、七点的时候,周宇飞带着两瓶品质优良的红酒上了门。
乔迁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左右。
最先离开的是周宇飞,他喝了两杯红酒,回去的路上喊了代驾。楚沐送他到电梯口,看着男人身上多出的神采与烟火气,周宇飞忽然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欣慰感。
他见证了太多个楚沐陷于思念与孤独的夜晚。
“就答应我一件事,”周宇飞拍了拍楚沐的肩,“公开前知会一声,别让我打无准备的仗。”
“我会的。”楚沐勾勾唇角,保证道。
而另一边,喝醉的江空毫无形象地趴在沙发上。
苏恒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人菜瘾大。”
周宇飞带来的两瓶红酒至少有二分之一进了江空的肚里,好歹是还没住热乎的新家,在这节骨眼留宿着实有些不厚道。苏恒无奈弯下腰,一把将江空公主抱了起来。
“我带他回隔壁楼,就不打扰你们了。”他善解人意道。
见两人要走,贝季风忙拿出手机,“等等,让我拍个照。”他赤着脚踩在地上,嘴角还咬着一根吃水果用的牙签,将江空不省人事的模样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苏恒已经有许多年没看见过贝季风如此活泼的模样了。
坦白说,苏恒不太喜欢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觉得那是不愿承担责任的男人的托词,但偶尔,苏恒也会觉得在那么特定的一个人面前永远放肆地长不大,也是一种滋味。
晚上,贝季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楚沐正在卧房里收拾东西。他们打包的行李箱还没有完全拆完,主要是贝季风的,楚沐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衣物与首饰。
贝季风从身后环抱住楚沐的腰肢,“别收拾了,明天让刘姨来……”他的话没能说完,就看到了楚沐手中捧着的白色小方盒。
礼盒里躺着一块手表——梵克雅宝著名的情人桥,就如今来说这款象征浪漫的女款手表早已成了老掉牙的过时品,但在贝季风十五岁的时候,却是他们这个圈子里风靡一时的最浪漫的礼物。
楚沐不太确定地猜测道,“当初准备送我的?”他问得很轻。
“嗯。”贝季风应了一声,松开环抱。
他都忘了自己把它放在哪儿了,但确实一直没有舍得扔掉。除了这份礼盒,楚沐的指尖还夹着一张陈旧的大头贴照,照片上的男孩与“女孩”贴得很近,很亲昵。
贝季风蹙了蹙眉,拿过照片后翻了个面,掇紧手心里,“没什么好看的。”他说道。
楚沐注视着表盘上小小的两个人,十一点二十分,再过四十分钟他们就有机会在桥上亲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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