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自己人掐起来,于是将领地一分为三,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为东部,居住弥加、阙机、素利、槐头、宇文、段等等二十几个部族。从右北平往西至上谷为中部,居住柯最、阙居、慕容等十几个部落,从上谷往西至敦煌,为西部居住置什么落罗、日什么推演,宴什么游等部落。唉,这些什么狗屁部落的名字真难记,老子前后记了八百遍,还是没记住。”
诸葛亮笑道:“那三个部落是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
贾仁禄笑道:“对的,对的,就是这三个部落。”
刘备道:“好家伙,这是什么名字啊?如此拗口,反正朕是记不住,哈哈!”
贾仁禄接着道:“灵帝时,檀石槐见大汉日益衰弱,更加猖狂,遣大队骑兵寇略幽并二州。边境诸郡,每年都要遭受他们的侵害,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刘备就出生在幽州涿郡,听他说到这里,登时想起小时候鲜卑骑兵攻打涿郡杀掠人民的往事,他亲眼见到一个鲜卑骑兵将一个小孩杀死,并残忍的将他的肠子挑了出来。想到这里不由双眼冒火,伸手在案上重重一拍,却不说话。
贾仁禄接着道:“熹平六年,灵帝遣护乌丸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和匈奴南单于出雁门塞,三道并进,攻打檀石槐。檀石槐率部众迎战,大败我军,数万兵马,只回来了十分之一,惨啊!经过这两场大的败仗,汉朝不再对鲜卑用兵。鲜卑屡胜则骄,整日鼓捣生孩子,部众越来越多,光靠打猎放牧,已不能满足他们要求。于是檀石槐便开始为部落的生计考虑,努力发展生产,也无心在大规模寇略汉境了。檀石槐死后,他的儿子和连接位。虎父有时也能生出犬子来,和连和他的父亲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和连又贪财又好色,断法不平,有西部鲜卑不满和连统治,集体叛离,自立门户,刚刚统一起来的鲜卑诸部,又走回大起内讧的老路上去了,檀石槐看来还真的是死不得。和连在灵帝末年攻打我大汉的北地郡,被北地郡一农民当成偷马贼给射死了。和连死后,他的儿子骞曼还小,他老哥的儿子魁头接位。后来骞曼长大,和魁头争位,两方谈判破裂,便拿起西瓜刀大打出手,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这一仗最终导致鲜卑内部彻底分裂,所有部落都脱立魁头控制,自行其事。魁头死后,接位的就是那个已成刀下之鬼的步度根。步度根只是名义上的鲜卑共主,其实谁也管不了。这就和东周列国的情景十分相似,东周时,周王只能管理洛阳附近的一亩三分地,出了这个地方,他的政令就如同废纸一张。齐、楚、晋、秦、鲁、郑、陈、蔡、卫、曹、宋等等诸侯国各行其是,相互兼并,战乱一直沿续到秦灭六国为止。鲜卑也是一般,刚才我念到的部落就已经有十几个,还有一堆是我没念到的。轲比能灭了步度根,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一小步,真正的战斗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皇上暂时不必担心他会成第二个檀石槐。”
刘备沉吟道:“哦,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贾仁禄道:“嗯,刚刚开始。”
刘备道:“步度根虽然懦弱,好歹是鲜卑名义上的共主。轲比能杀了步度根足以震慑诸部,还有哪个部落敢不服他?”
贾仁禄道:“鲜卑大小部落近百,要想统一这些部落,谈何容易,据臣所知,鲜卑诸部中,不服他的大有人在。檀石槐死后,西部鲜卑叛离,这些部落地广兵强,既不服步度根,也不服柯比能。更主要的是柯比能没有他们强大,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西部鲜卑叛离后也发生了分裂,其中一支远窜到凉州北面大沙漠中,称河西鲜卑。这片地方大都是不毛之地,柯比能肯定不感兴趣,不会对他们下手的。另一支则跑到阴山以北的匈奴故地居住,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拓跋鲜卑,这支鲜卑可是有百神呵护,前途不可限量,命自然硬的很。轲比能想要灭他简直就是痴心枉想,不自量力。所以北面这一路,轲比能无论如何啃不动,而且还不敢惹他们不高兴。剩下就只有东面这一路了,其实这一路也一样不好啃,只不过足以改变历史,震惊天下的几个部落,势力都还不大,山中没有老虎,还是有可乘之机的。现阶段东部鲜卑中势力最大的就是素利部。轲比能在右北平上谷一带混的时候就和他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从轲比能将王庭迁往弹汗山就可以看出他要对素利用兵。上次皇上既没听孔明建议出兵帮助步度根,也没采纳微臣的建议用匈奴来制衡鲜卑内乱,致使轲比能坐大,使他有了同大汉一拼的实力。如今他和素利之间的争斗,皇上不能再坐视了。若再坐视,轲比能灭了东部鲜卑,就有实力和拓跋河西鲜卑一较高下了。一旦他统一了鲜卑各部,这个势力可不知要比檀石槐时要强大多少倍,我大汉正在对吴魏用兵紧要关头,可无法同这样强大的势力抗衡的。”
诸葛亮双眼一亮,道:“臣自认为对鲜卑了解已无以复加,可和仁禄相比竟如井底之蛙。像什么河西鲜卑,拓跋鲜卑的名称,臣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令人惊奇的是,仁禄竟像是知道将来哪支鲜卑会走向兴盛似的。皇上,仁禄的话虽然长了些,但将鲜卑的历史沿革分析的十分透彻,可谓知己知彼。如今鲜卑看似统一,其实四分五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方才仁禄提到的拓跋、河西这两大鲜卑,皇上最好派使者安抚,令其归顺,共同对付柯比能。我们再派遣军队,帮助素利,区区轲比能,不足为忧也。”
刘备点点头道:“嗯,孔明,这事就是你去办,你明天就到议事堂和诸大臣合计合计,拟道圣旨,着礼部差人前往河西鲜卑和拓跋鲜卑处安抚。不知这两支鲜卑的首领都叫什么,为了能对付轲比能,朕倒不吝封他们为王。”
贾仁禄道:“河西鲜卑是一个族群,相互间无所统属,没有首领。拓跋鲜卑的首领叫拓跋诘汾。”心想:“轲比能其实是个小角色,其实没什么好怕的。鲜卑真正可怕的是拓跋、慕容、宇文这三个部落,别看他们现在跟头狗似的,唯他人之命是听,以后可大大的了不得,那可是都是有皇帝命的,岂同等闲?本来最好就是乘他们还是头狗的时候,将他们都杀了,永除后患。可他们都有天子命,百神呵护,怕不是那么好除的,司马懿被火烧尚且天降甘霖以救其厄,何况这些人?还算了吧,再说现在刘备为对付轲比能,巴结他们都来不及,老子的建议他们是一定不会听的。唉,为了对付一个人,而让其他人坐大,咱大汉怎么老干这样的傻事。”
刘备当然没有贾仁禄远见,不知现在这些小角色,他日都是侵犯中原的元凶祸首,道:“嗯,只要这个拓跋诘汾肯归顺,朕就封他为归义王。”
三人又商议一阵,各自散去。贾仁禄回到家已是将近四更,棋是没得下了,只好搂着甄宓睡觉了。
襄城县县衙,县令亲自审问偷牛贼邓艾,道:“大胆邓艾,你居然监守自盗,盗取主人所养肥牛一只,以充盘缠。你具体是如何下手的,那牛又被卖往何处,还不给本官从实招来!”
邓艾道:“绝……绝……绝……”
县令道:“绝什么绝,还不快招。”
邓艾道:“小……小……小……”
县令见他含糊其词,一时忘了他有口吃,鼻子登给气歪了,叫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从签筒中抽出一只令牌,摔在地上,叫道:“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
差役一拥而上,将他拖了下去,打了五十大板。
县令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你到底招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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