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下,汉军中军大帐。张飞右手端着酒碗,左手提着皮鞭,喝一口酒,叫一声:“打!给我狠狠的打!”
只听得皮鞭抽到皮肉上发出的啪啪之声不住从帐外传来,响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略显稚嫩的惨呼声,在场之人无不心痛如绞,热泪盈眶,张飞却十分兴奋,不住催促。
庞统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劝道:“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还请都督手下留情。”
张飞吸了一大口酒,怒叫:“这小鬼居然敢偷喝俺老张的酒,是可忍,孰不可忍?打死了活该!谁叫你们停的,给我狠狠地打!”
徐庶心有不忍,跟着劝道:“只是偷点酒喝,罪不致死,还请都督别再打了。”
张飞叫道:“不行,不行。这才刚开始呢,等俺喝完这坛酒,还要亲自上阵,今天不打这厮,怎么也不算……”
一名小校闯进大帐道:“启禀将军,辕门口有人闹事。”
张飞叫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到俺这里来闹事。来得正好,俺的拳头正痒痒呢!”大踏步冲了出去,徐庶、庞统互望一眼,怕出人命,跟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辕门口,却见贾仁禄在门口和守门兵士喋喋不休的讲论,让他放自己进去。可那兵士坚持原则,说到没有军令,说不什么也不肯放人。贾仁禄身后站着一名女子,美的让人窒息,正是貂婵。原来甄宓见貂婵老没和贾仁禄见面,终日以泪洗面,心下不忍,便将那个宝贵的名额让了出来,貂婵自然是心花怒放。这对贾仁禄来说不过是换一个人看管而已,结果都一样,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
张飞叫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对把门兵士,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
贾仁禄抢先道:“我就是张都督的朋友,听说他发达了,特地来看看他,打打秋风。”
张飞虽傻,却也知道他不愿表露身份,道:“对的,他是俺老张的朋友,让他进来吧。”心想:“我哪有你这路朋友?”
兵士肃然起敬,向两旁一分,让开道路。贾仁禄大摇大摆的随着张飞进了中军大帐。甫到帐口,却见一个少年,约十五六岁,被绑在一株大榆树上,身上皮开肉绽,鞭痕累累,血肉模糊,心中大怮,对张飞说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又想打屁股了?”
张飞叫道:“这次俺可不是无故打人。这厮监守自盗,偷喝了陆逊差人送来的江南美酒,简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那少年奄奄一息,虽然想要辩解自己只不过因为闻到酒香,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喝了一口,又没多喝,至于挨一百多鞭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没力气说出来。
贾仁禄笑道:“小气鬼,只不过是喝了你几口酒,至于把人打成这样么?”
张飞自知理亏,也懒得和他争辩,道:“俺老张的事,不用你管!”
贾仁禄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张飞道:“是我说的,怎么了?”
贾仁禄道:“那我可走了,你可别后悔。”扭身便走。别说张飞看貂婵不顺眼,貂婵对张飞也是十分反感,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贾仁禄去了。
张飞知道他大老远赶来,一定是替自己出主意来的,一个箭步,抢了上去,伸手拉住他胳膊,道:“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贾仁禄道:“你的事既然不用我管,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这城你老人家慢慢想法子打吧。老子回到洛阳,眼望捷报至,耳听好消息。”
张飞叫道:“你还真是来给俺老张出主意的?”
贾仁禄道:“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我不好好在家里趴着,喝喝冰镇酸梅汤降降温,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有病啊?”
张飞道:“哼,你真有这么好心?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一定是来抢功劳的。”
贾仁禄道:“你要这么说,老子还真没必要呆了。貂婵,咱们走,回去和皇上说,不是我们不想完成皇上交下的任务,而是张翼德同志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法子,只好回长安接着享受天伦之乐。”
貂婵道:“嗯,到时若皇上怪罪下来,我会为相公作证,不是相公想抗命,实在是翼德不肯配合。”
张飞道:“什么,你是奉大哥之命来的?”
贾仁禄道:“说句实在话,你小子和老子没什么交情。没有皇命,这么热的天我来这做什么?”从袖中掏出上谕一道,递给张飞道:“你自己看看吧。”
张飞接过一看,乐得嘴也合不拢了,道:“皇上只是让你来给我出出主意,并没有要你来管着我。”
贾仁禄道:“这下满意了吧。”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