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点头道:“知我者李德昂也。”
李恢道:“军师谬赞了。”说到此,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同大树过不去的祝融一眼,道:“军师未对祝融说明此事?”
贾仁禄叹道:“唉,你是知不道啊,老子和她说话,只要有一句她不满意,便拔出刀子来,在老子的头上胡乱比划,吓得老子把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忘了。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如何敢同她说。”
李恢道:“军师不是想服南蛮酋豪之心么,这祝融也是酋豪之一,军师应该先使她心服。”
贾仁禄道:“你是说让我同她说说?”
李恢点了点头,贾仁禄侧过头去,看了看那株可怜的大树,回过头来,道:“真的要去?”
李恢点了点头,贾仁禄犹豫半晌,道:“那我去了。”话虽如此说,却也没动地方。
李恢道:“军师放心,没事的。”
贾仁禄咬了咬牙,道:“我真的去了。”还是没动地方。
李恢道:“军师去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贾仁禄深吸了一口气,一跺脚,道:“风箫箫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迈步向祝融走去。李恢见抄拨成功,嘿嘿一笑,选了一个好位置,看戏去了。
贾仁禄来到祝融边上,看着树上的两个字,道:“在树上刻字是不文明的行为,要罚款的。再说要刻你也该刻祝融到此一游,你刻老子名字做什么?”
祝融嗔道:“我就刻,我就刻!”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现在我人就在你面前,别和树呕气了,要打打我吧,打我你的手不会疼。”
祝融转过身来,走上前去,将贾仁禄当成了大鼓,伸拳在贾仁禄的胸膛上来回敲打,敲得他的胸膛咚咚直响,道:“大坏蛋,就打你,就打你!”
贾仁禄绷着个苦瓜脸,道:“现在又不用打战了,用不着擂鼓了,再说老子又不是大鼓……”
祝融嗔道:“我就打,我就打。”说着仍是凿个不停。
贾仁禄道:“还在生气?”
祝融垂泣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了孟获,我心里一直想不通。”
贾仁禄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孟获不过是一匹夫,有勇无谋,读了半部孙子就以为自己是军事家了,根本不足为虑。不过若是杀了他,兵连祸结,南中永无宁日,那就后患可虑了。再者我想找刘璋算算旧帐,了结一些私人恩怨,手里没兵如何能成,若有孟获相助,那就大事可成了。所以这个孟获杀不得,只有打得让他怕,让他知道疼,这样他才会心服口服。”
祝融沉思半晌,道:“可是爹爹……”
贾仁禄道:“孟获也没把你爹爹怎样,抓了又给放了回来,还以礼相待。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你杀了孟获,孟获的家人便会来找你报仇。孟获家人若是再杀了你的亲属,你又会去找他们报仇,这样仇杀便周而复始,永不止歇。为了你和孟获之间的一点私怨,而害得两族百姓互相斫杀,永无宁日,你又于心何忍?”
祝融思索半晌,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你们中原的文化,还是有些门道的。”
贾仁禄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是该好好的学一学,多到中原走动走动。”
祝融道:“你可答应带我到中原去玩的,到时你说话可要算数。”
贾仁禄大手一伸,道:“导游费!”
祝融嫣然一笑,道:“到时一个子都少不了你的。”顿了顿走上前去,摸了摸了他的大脑壳,道:“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哪想到……哪想到……唉,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用宽大衣袍将整个人连头带脸蒙住装无头鬼,这样的主意你都能想得到……”说到此目光竟是脉脉含情。
原来早在前一夜贾仁禄便令李恢引着数百兵,从下游悄然过河,潜伏于暗处。数百军马目标很小,隐敝行军根本没人发现。白天之时李恢便带着众人隐于树林之中,用长袖大衣,蒙住头脸,习练如何装无头鬼。否则到了上阵博杀之时,要有哪一个“无头鬼”撒稀摆怠,走路时摔跤,那可就全露馅了。
贾仁禄心道:“我跟你们差了千余年的见识,这些都先人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用这样方法装无头鬼,又要虎皮冒于马上装老虎,在电视剧里比比皆是,有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不过三国时候的人,哪里能梦到这些,这的猛地一用出来,不吓得他们尿裤子才叫怪呢。”说道:“看你以后还敢再以貌取人不,记到下次再在老子面前晃刀子,看老子怎么拾掇你!”
祝融格格娇笑,从后腰间拔出一柄飞刀,在他面前来回直晃,道:“呵呵,我晃了,你打算怎么拾掇我啊?”
贾仁禄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困了,我去睡觉了。”说完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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