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嗔道:“不会!”
贾仁禄吐了一口白沫,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唬得貂婵、曹静二女忙抢上前去,按胸口、掐人中救他醒转。貂婵将他扶好,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低下头来,柔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贾仁禄悠悠醒转,笑道:“嘿嘿,没事,当然没事,我不这样,你们的气还消不了呢。”
貂婵一把将其推开,啐道:“你这人!”
贾仁禄站起身来,道:“二位老婆大人,这气生好了没有啊?”
貂婵把脸向左一扭,曹静把脸向右一扭,同声嗔道:“没有!”
贾仁禄忙堆起假笑,深深一揖道:“二位老婆大人,别再生气了,小生这厢给你们陪礼了。”
貂婵、曹静噗嗤一笑,同声道:“呵呵,老不正经,还不快想辙,不然真要自刎了!”蓦地里同时觉得不对劲,同声道:“呸、呸、呸,大吉大利!”这一异口同声,二女均觉好笑,相互一眼,格格得笑个不停。
贾仁禄见此情景,也知警报解除,会心一笑,道:“得令!”说完转身便走。
曹静道:“哪去?不好好想主意,还到处乱跑!”
贾仁禄脚下加紧,边走边道:“去甄姑娘家把《太平清领道》拿回来,不然真要乌江自刎了!”
当此关键时刻,貂婵、曹静仍不忘“头可断,血可流,这醋不可不吃的”真理,同声喝道:“不许去!”貂婵目视曹静,曹静飞身上前,几个箭步,便已赶到了贾仁禄之前。一拎他的耳朵,便将他给揪了回来。贾仁禄身不由己,大声叫道:“放手,耳朵要掉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呵呵,活该!这还是我去,那扫把你还没吃够啊!”
贾仁禄想着甄夫人手持扫把,盛怒以待的情景,不寒而栗,道:“对的,对的,还是你去。那些东西太沉,多叫些人,让他们搬,小心别闪了腰。”
貂婵已走出数步,闻言回头,冲他抛了一个深情的媚眼,暗送了一框秋天的波菜,道:“呵呵,这回倒会关心起人来,早干什么去了?”
曹静道:“就是!”
贾仁禄闻言喷出了口殷红的鲜血,道:“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别再说就是了!”
曹静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贾仁禄忙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半个时辰之后,貂婵同甄宓一同进屋,甄宓一脸关切,问道:“怎么了?仁禄,听说你同他人赌赛祈雨?”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当时一顺口,说要不成便要自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把《太平清领道》借我看两天,我抱抱佛脚,看看能不能速成。”
甄宓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这赌你也敢随便赌,这祈雨之法十分复杂。当世怕只有于神仙一人会使,你如何会得?”
贾仁禄疑云满面,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下巴,问道:“这不是有书么,照方抓药总该没错吧。”
甄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呵呵,八成你是因为有书,才如此有恃无恐的,连自刎都敢说!”
贾仁禄闻言心里凉了半截,道:“难道不成么?”
甄宓道:“当然不成,这四时风雨自有天定,天地造化之机若这么好夺,那还不天下大乱了。”
贾仁禄一听“不成”二字心里凉了个通透,报着最后一丝希望,垂头丧气地问道:“真不能速成?”
甄宓道:“这别人我不知道,我是不能。我给你说说你听听,看你能不能成。”
贾仁禄忙道:“快说。”
甄宓道:“这祈雨之法,包括奇门,五行,八卦,符箓等术,确是艰深无比。这筑坛的方位、时辰,坛的高度、宽度都有严格的讲究。坛上各旗依着二十八星宿及八八六十四卦方位罗列。何处插何色旗帜,何方位何人守把,一丝一点皆不能错地。且中间还须依着五行生克不时变换,皆因时而定,书上也不能详尽列明,需精通五行之人自行推演。祈雨之人,必须依着八卦之位踏步,这其中自有一套十分繁复的步法,因时而异,也不能错上一点。最后就是施符了,那些符文本就繁难无比,且必须一气呵成,稍有停顿也是不成。你说说,这些学问你能在短期之内速成么?我是不成,我前段时间,不停地研习五行奇门之术。至今也只懂了个三到四成,至于变化开来,艰深繁复,那就头昏脑胀,一窍不通了。”
贾仁禄心道:“你都一窍不通,那我更别想通了,这八卦奇门之术是古时极深的一门学问,十分难学,学好了那是天下无敌。像诸葛大大就会,可是这会也不能把他从隆中拉到这来吧。”一想到诸葛亮,便想到了徐庶,道:“不是还有徐元直嘛,他会八卦奇门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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