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蒙讶道:“洛阳在曹操之手,我如何能给使君。”
贾仁禄道:“若足下肯相助,使君取洛阳易如反掌。”
刘蒙沉思半晌,跪拜道:“使君有何言语只管说吧,我无不遵行。”
刘备道:“爽快,不知先生可是汉室宗亲?”
刘蒙摇了摇头,道:“不是。”
刘备道:“那先生为何要助我?此处是曹操之地,先生只要高声一呼,我等皆被擒矣!”
刘蒙目视刘备半晌,道:“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眼光。昔吕不韦一见王孙异人,便认为是奇货可居。如今使君也是我的奇货也!”
刘备笑道:“哈哈,爽快。仁禄,你可以同刘先生直接说,不用绕弯子。”
贾仁禄点了点头,来到刘蒙近前,低下头去,附于他的耳边,悄声吩咐半晌,刘蒙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仁禄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转过天来,未时,洛阳太守府里,太守韩平刚用过午饭,坐于床上。让一美女为其捶背,一美女为其揉足。正享受着神仙般的时光,忽地左右来报:“陈留粮商刘蒙有事欲求见大人。”
韩平闻言眉开眼笑,心道:“送钱的来了。”挥退二女,大声说道:“快快有请。”
刘蒙入内行礼已毕,道:“听闻大人封琐了孟津渡口,过往船支一律不得靠岸。只因小号洛阳商号缺粮,我欲从陈留调粮添补,打算从水路过,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韩平皱起眉头,面有难色,道:“这不是我不想帮你,如今封琐渡口,乃是为了防止袁绍来取洛阳。无有丞相命令,谁人敢放!我看你还是走旱路吧。”
刘蒙袖出一张白绢,上面密密匝匝的写了不少字,高举过顶,恭敬递上。韩平接过一看,乃是洛阳一处占地极广、建造极其精美的田宅的地契。那地韩平早就想要了,打算用来安置新添的几房如夫人,只因钱不凑手,一时未能如愿。如今看到此地契,不由心花怒放,拿在手上不住把玩。
刘蒙察颜观色,知其心动,便道:“如今兵起连年,盗匪纵横,这走旱路过于凶险。在下是生意人,也怕血本无归,还请大人体谅。”
韩平看了看地契,又看了看刘蒙,问道:“你打算运多少粮食过来?”
刘蒙伸出三指,道:“三十万斛。”
韩平大吃一惊,道:“好大的手笔啊!”
刘蒙微微一笑,道:“些许生意,倒叫大人见笑了。”
韩平道:“我军中也缺粮食,有道是:‘见面分一半’,这……”
刘蒙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就依大人。”
韩平如遇财神,满脸堆笑,道:“不知你的粮船何时会到?”
刘蒙道:“三日后三更时分,粮船便可到达,候至天明便可进城交割。”
韩平道:“这许多粮食放上一夜,岂不要坏大事!这样你什么时候船来了,什么时候派人支会我一声,我让人给你开城门。”
刘蒙道:“城防乃大事,这恐怕不好吧。”
韩平笑道:“你说的哪你话来,就这样了。不过我这可是为你担着天大的干系啊,你可知道?”
刘蒙跪拜道:“大人之恩,在下永世不忘,来日定当厚报!”
韩平贼笑兮兮,道:“你知道就好。好了,没事就退下吧!”
刘蒙退后,韩平呆呆地看了那地契,一脸坏笑,嘀咕道:“小宝贝,现在有了这地,就不用怕那只母老虎了,哈哈!”
三日后,三更时分。洛阳城下,来了一彪人马,押着粮车千余辆。那队人马约有数百人,俱身着白衣,像是商人,为首一人正是刘蒙。刘蒙来至城下,高声叫道:“我是陈留粮商刘蒙,粮食已至,还请唤太守大人前来。”
军卒已得吩咐,闻言飞也似地跑去报告韩平,韩平闻言大喜,跑上城楼,往下一望,看得分明,果是刘蒙粮队,喜道:“粮食全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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