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请入道室,更进妙馔以享之。自陈曰:“此处有太玄仙女,名颛和,少丧夫,有术者相其不寿,携母入山,攻玉子之术,隐方山数年,盛寒时单衣行水上,能徙宫府城市于他处,视之无异,指之则失其所在。门户柜椟关钥者,指之即开。指山崩,指树死,更指复如故。
每与弟子山行,日暮,以杖叩石开如户,中有床几帷帐,酒食毕具,所至皆然。又能坐炎火中,衣裳不燃,行三十六术,有神效,起死无数。
不知何服食鬓发如鸦。白日能升云际。今与其母静养于雉衡山石室。我曾服事数年,不能探其微奥,幸遇吾师,敢求教诲。”
太阳子曰:“共事天帝之朝,俱饮神光之水,身登玉子之魁,体有五行之宝,惟贤是亲,岂有所吝。”
遂授以道要以蒸丹之方,呼之曰太阴女。
卢全请其在室立灶办材,抽添火候,二月丹成,太阴姊妹服之得仙。太阳留妻与之同住汉阳,自游方外。
太阴姊妹常丽服华装,出游汉江。
郑交甫者,游于江皋,见二女佩两名珠大如鸡卵,不知其神人,起心悦之,谓仆曰:“我将下取其佩。”
仆曰:“此间之人皆习于辞,不得侮焉。”
交甫不听,与之言曰:“行游劳矣。”
二女曰:“客子有劳,予何劳之有?”
交甫曰:“橘是橙也,盛之以笥,令附汉水,将流而下,我遵其旁而搴之。知吾为不逊也,愿请子佩。”
二女知其戏己,答曰:“橘是橙也,盛之以莒,令附汉水,将流而下,我遵其旁,卷其芝而茹之。”
遂手解所佩明珠以与,交甫受而怀之。
二女凌波趋去,交甫惘然,行未十数步,怀空无珠,叹曰:“汉有游女,不可求思。皆能以礼自防,人莫敢犯,况神仙之变化乎?”
太阳子行游中岳,夜宿山下,闻音乐悠扬,香云馥郁,清旦上山探访。
山半有童迎入洞府。是宋国公子伦,字玄德,不喜繁华,专心向道,常栖止楼观,服黄精二十年。
厉王时,知老子归毫,往求其道,得通真经及丹符避入嵩山。有六玉童递侍,豫知未来吉凶,能飞步凌波,或化禽兽,以试人心。猎者逐之,常相去五十步,善射者不能中。
每与病者寝,病则痊。年九十余,宜王乙巳春,上帝遣仙官迎,授为太清真人,分司中岳诸事,佐黄元大光含真君化育,燃灯大师往西方设教未回,故拨伦为储副,居少室山。含真真君素好音律,常请伦作乐宴饮。
癸丑秋,有邓真人引冯长至,为在同门,深相敬礼,留居太室下院。
适有太明真人来会,太清治宴款待,并邀邓、冯陪席。宴会之际,观太明神姿迥异。
席散,太明留宿山轩,冯长不敢造次启问,退谓邓种曰:“太明何所从来?”
邓曰:“初曰彭祖,今曰彭宗,转赖弟子杜冲授丹经守一之道,勤修日久始成。
其灵变不可罄述,初与蔡真人琼同居汝水嵖岈山,有毒蛇猛兽,攫害过客,真人患之,乃叱木石为人形,逐食腹痛欲绝。
是后逢人不敢复顾,化为驯良,招其守户,或作坐骑。
猎者欲捕搏亦不得,知真人教其躲法,遥相毁骂,忽手足自拘,蠹然尸立,使幽灵击之,但觉捶扑之苦。真人俟其悔过,始令释去。
至厉王戊午正月十五,老君遣天仙下迎,授今职,治赤城宫,在南岳督理事情,储副霍山,今来关白政事。”
长闻言潜步上山,于轩外窥之,见有神灯数盏,浮空映席。
长趋入长跪,真人扶起同坐。长赞颂所见神异。
真人笑曰:“我常三昼夜为一息,或自沉水底,竟日方出,或瞑目僵卧年余,起复如故。若夫神盏云霞,身自有耳,未足为奇也。”长拜求金丹旨。
真人曰:“汝本上古朱襄氏,天帝命入下界整理史籍,今既功毕,何敢少吝?”
遂一气诵丹经五十文,恐不能悉记,为诵两遍,长洞然畅晓。
明旦复授以太上隐书,长即修大丹服食,容颜益少,用术活人无算。
正是:己成成物,自寿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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