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夏天的那个晚上,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人在辽源水泥厂俱乐部广场跳舞在回家的路上,刘春江被赵田刚在路上捅了一刀之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跳过舞。 此时,两人坐在舞厅的一个角落,心里都产生了一种复杂的心情。 严秋萍在县委张学军和王川林的陪同下,坐在了舞厅休息处的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上。县委办的几个工作人员,端着一些水果、饮料,还有瓜子等食物,正忙着往他们那里的茶几摆放着。 这时,县委办主任田平才见娟娟坐在薛柯枚的身边看着他们,就拿了好些水果和糖果等,走了过来,放在了他们跟前,并且,他还亲自拿了一个大香蕉,剥开皮,递给了娟娟。 娟娟看着妈妈,摇了摇头,田平才一看笑了,说道: “不要看你妈,我让你吃你就拿。” 见薛柯枚没有反对,娟娟这才接过了那根香蕉。 舞曲开始了。 一般这种招待领导的舞会,都是选取一些节奏比较舒缓的乐曲。此时,这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走过来。 “你看,刚才你一上场,这里的人们都把你当成了舞星了呢。”刘春江和她开着玩笑。 “你也知道,我本来不想和他跳,看着他心里就来气,只是当着那么多的人,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薛柯枚向刘春江解释着。 “这个我当然知道。” 这时,县里的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官员,也向薛柯枚发出了邀请。 薛柯枚又看了一下刘春江,略带一些歉意地笑了一下,便跟着那人走了。 “唉,看来跳舞这种社交场合,就好比是在酒席宴上一样,只要你一端起酒杯,那就由不得自己了。这不是,薛柯枚刚才已经和县长跳过了,那当然就不好再拒绝什么副县长、局长、副局长等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了。在这里,哪个官员你也得罪不起呀。”刘春江默默地想着。 几支曲子过后,刘春江身上开始痒痒了。 他坐不住了。 薛柯枚像是有人预约好了一样,不断有人和她跳。至于严秋萍,更是不闲着,县委的那几个官员一圈还没有轮完呢。只是刘春江知道她已经跳了不少了,现在正在休息,所以,他没有请她跳,想过一会儿再和她跳。 此时,刘春江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一个人就这么干坐着,显得有些尴尬,于是,他就开始注意寻找一个合适的舞伴。 这时,他看见斜对面的沙发上,也是闲坐着的女士,此时,正在优雅地喝着茶水。这个女士好像是河西县文化局的一个副局长,年龄也就是个三十五六的样子,长的也算略有几分姿色。刘春江看着这个女士面相比较和善,于是,刘春江便走了过去,大着胆子向那个女领导发出了邀请: “这位女士,请问,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哪知道那个女领导正在品着茶水,一见刘春江向自己这边走来,顿时显得神色有些慌乱,她马上把茶杯放下,立刻站起身来,两个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正在那边坐着的王川林,随后马上对刘春江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道: “啊……对不起,我要去趟洗手间……”说完,赶紧向外面溜了。 刘春江立刻感到头“嗡”的一下,仿佛浑身上下的血,顷刻间全部涌到了头顶,而且,他仿佛这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 他面如死灰。 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恨不得自己找个耗子洞钻了进去。 真是狗眼看人低呀。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尴尬地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很显然,河西县的这些女官员,都知道他刘春江现在不受王川林待见。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来和他主动跳舞,因为没有谁愿意因为一个跳舞而去得罪王川林。 而反过来再看,王雪飞却一直都没有闲着,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只是厂里的书记,不是河西县水泥厂的法人代表,生产上的事情他不怎么操心。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有人大声叫他: “春江,来,咱们两个跳一个。”说着,这个人大方地走向了刘春江,轻轻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叫他的人,正是他的老同学严秋萍。 在今天,严秋萍这个省里来的处长,还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和别人跳舞的呢。 就这一声,自然引起这里不少官员的注意。 在这里,只有县委书记张学军,副书记王川林,还有田平才等几个少数人知道,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个人是大学的同学。剩下的那些晚上才来这里跳舞的机关科局级官员,都还不知道薛柯枚和刘春江的关系呢。 原来,刚才舞场上刘春江邀请那个女局长的这一幕,都被正在坐在沙发上休息的严秋萍看到了。 她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人戏弄了一样心痛: 看来,刘春江在这个河西县的日子不好过啊。在这里,就连跳个舞都要看王川林的脸色,那他现在经营的那个厂子的光景,日子过得到底怎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原来她只是猜想到,刘春江在这里办厂子,县里的这些领导,少不了想要从刘春江的厂子里赚点儿荤腥,算计点儿什么,看来,事情远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很明显,从今天的舞场上的情况来看,刘春江在这里已经被这些当地的官员给孤立了。 她不能容忍她曾经心爱的恋人,在这里受这样的气。 严秋萍决定要出手帮一帮这个自己的曾经的恋人。 她心里暗暗地想着到底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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