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得不说,渐凌在解决纷争方面真有她的一套独门祕诀,当然能这么做也得有本钱。混混被她给吓跑了,留下一片狼藉的酒桌,但小二已经对她感恩戴德,就差没当场磕头。
&esp;&esp;「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位女侠!那位客人已经来这里闹场很多次了,但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不能赶也不能喊,多亏您这一次见义勇为,直接是一劳永逸了!」
&esp;&esp;「你不用这么见外,但是那个人刚刚提的头牌是?」
&esp;&esp;小二的脸有些为难:「这……头牌是我们这的一位名妓,很多客人是慕名而来,想要一睹她的风采,还有精湛的舞姿。」
&esp;&esp;f走了过来,「那正是我们要找的人,实不相瞒,我们很喜欢看舞,听闻你们这有位很厉害的舞妓,特地过来的。所以……她现在不方便吗?」
&esp;&esp;f的态度亲和有礼,说话自带真诚buff,明明不久前才跟另一个npc说过差不多的话,要是他们能对口供,这种破发言肯定穿帮,就是吃准了任务npc无法交流。
&esp;&esp;小二的脸色有所动摇,最后他叹了口气。
&esp;&esp;「其实方才那位客官说得没错,没有头牌能这么久不接客的,但不是他配不上,是头牌已经失踪很久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是个端酒的,知道的不多,二位去问问其他人吧。」
&esp;&esp;渐凌接着询问:「请问里面的房间能进去吗?」
&esp;&esp;「啊那个,」小二似是想到什么,「如果是要入住本店的话,去柜台登记付费就可以了。除了舞妓休息的房间,其他都是可以入住的。」
&esp;&esp;渐凌使了一个眼色,f走过去方才被隔绝的位置,隐形墙已经消失了。小二又继续忙活了,刚刚的大阵仗彷彿没发生过,或许这就是游戏跟现实不一样的地方。
&esp;&esp;游戏里的人执行完一个事件就没有下文了,可现实却会遵循反应继续下去,那是人跟数据的差别,也是有没有感情的差别。刚刚打破的酒杯跟凌乱的桌面已经被收拾乾净,完全没留下痕跡。
&esp;&esp;渐凌往里面的房间走去,登记是不可能登记的,只是个副本而已。f跟在她身后,总觉得剑圣的心情突然之间变得不太好。
&esp;&esp;「你在想什么?」
&esp;&esp;「在想舞妓的房间是哪一间。」
&esp;&esp;f摇头,「你早就知道的事,何必拿出来骗我?」
&esp;&esp;渐凌打开其中一间房门,房间虽然不大,但乾净整洁,整体的摆设让人感到舒服。她一开门就看见一张木製桌子,跟酒楼外的桌椅一样的材质,不过没什么味道。桌子旁的衣柜不知怎地是敞开的,放着店里的制服。
&esp;&esp;一旁的床铺是淡紫色,上面竟遍布了紫藤花。渐凌毫无思索,直接在敞开的衣柜里搜索,不过多久就找到了摺扇。手环跳出任务完成的通知,渐凌切掉画面,把衣柜关上。
&esp;&esp;「我在想,那才是正常npc的表现。」渐凌把摺扇扔给f,视线相撞,「或许是你太有主见,总让我有我们组队行动一起过副本的感觉。」
&esp;&esp;「你──」什么意思?
&esp;&esp;渐凌没继续说下去,话题无疾而终。她点开了任务提示,逕自往前走,f跟在后头,没说话。他不只一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明明是个npc,却比大多npc要来得像玩家,可这个问题不存在解答,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一个也不。
&esp;&esp;「这一关太简单了,感觉只是刚开始。」f把玩着摺扇,没从上面看出个名堂来。
&esp;&esp;「过来的线索又是舞妓的自白,酒楼不需要再待了,看起来是没线索了。」
&esp;&esp;『每位舞者都拥有一把自己的摺扇,那是一种象徵,越华丽的花纹代表位阶越高。但我的摺扇不一样,这份特殊是他给予的,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和他。』
&esp;&esp;他们离开了酒楼,渐凌正在看剩下来的线索,f走在她旁边,随后就见她摇头。
&esp;&esp;「没别的了,只有那段话。除非我们遗漏了什么,不然就是逼迫玩家跟其他任务线的玩家进行会合。」
&esp;&esp;酒楼外是个市集,就跟当初刷新时一样,人来人往,看上去就没有线索。f跟渐凌借了任务卷轴来看,看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说起来,我们到目前为止没有拿过任何跟侠客有关的讯息。」
&esp;&esp;这倒是提醒了渐凌,「对,所以我们的任务是属于舞妓的。这是个五人本,没道理剩下的玩家全是侠客的任务线,我们得找队友。」
&esp;&esp;f有些无聊,拿着摺扇在手上乱转,头牌的摺扇说漂亮那是真漂亮,水墨渲染出来的色感很美,也有独特的感觉。他伸手抚上那一层晕出来的波纹,却意外摸出了纸感。
&esp;&esp;「等一下,这扇子里面有东西。」
&esp;&esp;他说完直接朝波纹处一抓,那层图案被撕了下来,扇子脱胎换骨,隐藏的扇面上竟是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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