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杯酒,她原本就是硬着头皮喝下去的,结果喝完没多久便觉得不对劲,头重脚轻的感觉来得实在太快了。
当时眼前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晃,晃得她更加头晕了,而且眼皮沉得仿佛有千钧重,她很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然后……然后似乎有人来拉她,有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边和脖颈边,令她觉得反胃欲呕。
她哪里也不想去,更加不想跟任何人走。其实当时她的意识还没完全丧失掉,所以才会隐隐觉出危机。
“是你救了我?”话说出口,南谨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果然,萧川的脸色愈加沉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她。
而事实上,他只是在后怕。
在从江宁赶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倘若昨天晚上她选在了别的地方,倘若没有任何人在场为她提供保护和援手,是不是他就要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
她将受伤,而他将再度无能为力。
他这辈子几乎没有害怕过任何事,可是一想到这些,他竟然会觉得后怕。
“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然后下楼吃饭。”他不动声色地收敛了情绪,淡淡地说。
“知道了。”南谨难得地顺从他的意见,乖乖地下了床。
因为没什么胃口,她午餐吃得很少。吃完之后问萧川:“能不能麻烦你找人送我回去?”
萧川放下筷子瞥她一眼:“等一下,我还有事和你说。”
“说什么?”她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你不用这样。”萧川的神色很淡,再度打量了她一眼,善意地提醒道:“再说,难道你打算穿着睡衣出门?”
她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穿着的还是一套陌生的女式睡衣。刚才洗澡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衣服,又是谁替她换上的。而且,这还是意大利一个十分奢华的内衣品牌,想来它的女主人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可是她之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女性留下的生活痕迹。
“谢谢你借衣服给我。”她只能这么说。
萧川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不是我的睡衣,我也没有异装癖。”
“但我看这也不像是新买的。”
“应该是林妙的,”萧川随口猜测,“我今天早上才把你从她那里接过来。”
原来是这样。南谨的眉峰微微动了动,“哦”了一声:“那麻烦你替我谢谢她。”
“那是她的地方,保护你是她的本分。”萧川显然不打算代为转达这一声感谢。
“你把别人的付出都当作理所应当吗?”南谨突然不冷不热地开口问。
“嗯?”萧川扬了扬眉,似乎对她的这句话很感兴趣。
可是她却不想再说下去,只是神色恹恹地拜托他:“能不能请人现在出去给我买套便装回来?我总不能真的穿成这样回家。”
“不急。我说了,有话问你。”
直到这个时候,萧川的神情才终于冷肃下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这个坐在餐桌对面、一脸防备和疏离的女人。
他似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沉沉地开口问:“你有一个儿子?”
他的语气稀松平淡,听在南谨耳朵里却犹如滚滚惊雷。
她悚然一惊,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像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的话,半晌后才态度坚决地矢口否认:“没有!”
“你有。”他毫不迟疑地纠正她,?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