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薇被他这一出给彻底弄懵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借钱的关系?
果然这种事,不能轻易开口。
鹿薇追出去,在玄关拉住津步洲,跟他解释:“我要这些钱,是有原因的。”
她没有打算隐瞒,而且就准备告诉他了。
津步洲漫不经心地把胳膊收回来:“跟这个无关,就单纯不想谈了。”
他神情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在吓唬她。
鹿薇呆呆愣在那儿,想起两个人交往数月来的分分合合。
她能感觉出来,津步洲对她忽冷忽热,每当她以为他根本不在乎的时候,他又会对她很好很好。他不近人情,却可以容纳她偶然的小任性。她以为,自己跟旁人是不一样的。
都是错觉吗?
鹿薇眼眶酸胀地看着津步洲,一字一句问:“为什么你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丢下我?为什么我总要被你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来不给一个理由,总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受着。”
津步洲面不改色:“没什么特殊理由,就是腻了。”
男人都图新鲜,可鹿薇之前还是愿意相信,自己会遇到那个跟她细水长流的人。
甚至认定,津步洲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尽管……她的确对他抱有一些目的,但并不影响她的喜欢。
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津步洲像平常一样揉揉她的脑袋,眼底的情绪依旧很淡。
鹿薇此时觉得无比讽刺,她白着脸,紧紧抓住他的手,最后一次挽留:“津步洲,如果你今天走了,那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以后,不管你怎么找我,我都不会见你,就算见面了,也不会跟你说话!”
男人仍然没有一丝动容,那双眼神也毫无起伏。
鹿薇心里被捅了一个窟窿,声音颤抖:“我是说真的哦,不开玩笑。”
津步洲双眸注视着她,平静而幽深。
最后,他还是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没有关紧。
鹿薇听到电梯上下运行的声音,走到那儿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
沈临在半路被叫了回来,看到津步洲脸色不好,大概猜到了原因。
车子驶出小区,窗外灯光忽明忽暗照在津步洲冰冷的侧脸。
还在酒会的时候,他就让沈临去查了,周铭说的并不全是假话。
兴复家族?
呵,他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去多管闲事,他是半点关系都不想沾。
所以在津步洲心里,一旦鹿薇越过这条界,他就会毫不犹豫断绝来往。
刚才,鹿薇过界了。
向他要钱去弥补家族遗留下来的漏洞,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还会有下一次。
那就适可而止吧。
回到南山公馆,津步洲疲惫地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看到腕上的那根草莓发圈,他摘下来丢进垃圾桶。
后来的半个多月,津步洲没再找过鹿薇。鹿薇也如他当初所料,没有纠缠。
并没有不习惯,对津步洲来说,生活次序没有丁点儿打乱,甚至不曾起过波澜。
偶然有一天,他路过那家花店,从车窗看出去,打理花枝的女人背对着他。
红灯很长,他默默望着那个方向。忙碌的女人终于转了过来,是张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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