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爱啊!她这样做是不是错了?或许该将他的封印解除才是。
不、不行!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铸成大错,只要他不恢复记忆,就不会再堕入因果轮回中,这才是她转生为灵使的目的,守护他而不让悲剧重演——颈间陡地传入的燥热,硬生生地抑住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不由自主地探出手,贴向那股热源的中心点,她闭上眼,手与肩颈的贴合处舒缓了那股闷痛,也让她在同时恢复了理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快点将他的事情解决才对,这样,她才能毫无牵挂地离开他,离开他的生命……
“嘻嘻!”轻快的语调再度自湛泽口中扬起,“好吧,商少爷,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我说不定可以考虑给你打个折扣喔!”
她冲着商冀磊一笑,率先领头往大宅子蹦跳而去。
而商冀磊只能呆呆地跟上她的脚步,一边死命地劝服自己,他没有迷失在那抹动人心魄的笑容中。
不同于阳明山上一般的建筑,商冀磊的居所典雅中又充满十九世纪末的新艺术风格。
从大门口到主宅,走路尚需约三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树影摇曳、暗香浮动。
当商冀磊领着湛泽走来,常叔已站立在玄关处等着迎接两人。
“佣人们都已经去睡了,所以找没吵醒他们,自个来迎接少爷。”他解释道。
“没关系。”商冀磊点点头,语气不善地对湛泽说:“进来吧!”
湛泽吐吐粉舌,偕同常叔跟在他后头进入屋中。
踩上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她不由得一怔。
屋内的装潢摆设并非如她以为的富丽堂皇,她本来以为像商冀磊这种公子哥儿所住的地方应该会极尽奢华之能事,可是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完全推翻了她的想象。
一楼的空间可分为三大部份,中间是信道,右边以泛着冷光的特制金属为隔间,沿着窗户两旁设计成两个独立相对的弧状吧台,吧台中央则放置了一套以铸铁为材料所设计的茶几与躺椅,正对着窗外庭园的迷人景致,想来是待客之处。
左手边则设计成舞台形状,上头散布各式各样的西洋乐器,而其中最显眼的是散发着梦幻光芒的雪白钢琴,让人不禁幻想着正有美妙动人的乐音流泄而出。
最让湛泽感到新奇的,还是头顶上那一片尽情伸展的绿色藤蔓,虽然说这种植物常被用来作观赏用,但她还没看过有哪个人那么大胆,让藤蔓进驻整个居所。
她更讶异地发现,屋内所有的光源竟是来自于那一片翠绿当中,这栋建筑物的设计者巧妙地将灯光铺设于藤蔓之中,淡淡的澄黄光华洒满整个空间,与闪着冷冷莹光的金属相互辉映,不但让金属的清冷之气消于无形,还营造出一股静谧恬然的气息。
“哇!好棒喔!”她不自觉张大嘴,看呆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风格特异的设计,是出自于她身边这位商某人的手。
“这可是我们少爷最引以为傲的设计喔!”常叔一副骄傲的模样。
“的确值得骄傲。”能想出这种设计,的确有才华,湛泽毫不吝惜她的赞美。
商冀磊的心总算稍微舒服些,他正色道:“如何?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她傻愣愣地间。
他叹了一声,“你该不会忘了我请你来的目的吧?”
“哦!对。”湛泽傻傻一笑,她是真的忘了。
“这间房子有发生什么怪事吗?”她提出疑问。
常叔立刻道来,“屋子里的东西常会不见,不该有人在的房间却传出说话的声音,还有几个佣人说曾看过一些白色影子在屋子里飘来荡去。
“本来我们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可是佣人们都睡在佣人房里,没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进主屋来的。而且,我们少爷自从搬进这间屋子后,就一直睡不好,还频频作恶梦。”
湛泽好笑地睨看向商冀磊,“你作恶梦?”
“怎么?不行吗?”商冀磊回瞪她,却看到笑容从她娇颜上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冷之气。
“那么我知道了。”她淡淡地道,闭上眼,试着调整自己身上的灵波频率与这个屋子相融。
“小不点,你在干么?”他有些无法习惯她的突然转变。
“你没看到我要抓鬼了吗?哈啾!”糟糕,看来真的是感冒了。
“喂!你还好吧?”他的语气中不自觉透露出关怀。
“没事、没事。”湛泽皱皱鼻,决定先把身体的不适摆在一边,她拉着过长的西装衣袖对着他和常叔挥了挥,“好啦,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商冀磊挑起眉,“为什么要回避?你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人的吗?”他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女孩有什么能力,而且问题是,他的屋子里真的有“那个”吗?还是这又是她的另一个把戏?
“随便你们。”要看随他们去看,只要不吓到、不妨碍她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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