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桦市的事情处理完,我就下去调研,你也跟着我去!”
潘杨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庆桦市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高建彬点了点头说道:“这点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很快就要见到分晓,你妈估计明天会接到通知回来的,因为省委常委会马上就要召开了。”
潘杨说道:“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吃饭好闷的,要不我今天晚上去你家里吃饭吧?”
高建彬说道:“好啊,欢迎做客,只是我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家,岭南的沈副省长来到阳西省,我总要尽地主之谊的。你和罗燕先吃饭不用等着我,等我回去的时候再招待你。”
潘杨甜甜的一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高建彬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他在想象此刻冯光海的脸色会差到什么程度,估计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该回过味来了吧?
从前我不动手不是害怕你,而是我不想硬对硬的发生碰撞,你总是觉得算无遗策,仗着一把手的权力给我布局,想要让我和沈家斗一斗,那么,我就借用沈家来压你,冯书记啊冯书记,你可曾了解我的布局竟然会如此的长远?
高建彬猜得很对,冯光海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巨大的愤怒差点就让他七窍生烟,颤抖的手连香烟都拿不住了!高建彬啊高建彬,你好毒的心思啊!
庆桦市是冯光海起家的地方,他刚来到阳西省的时候,曾经从市长到市委书记,足足待了十年的时间,所以他对那里的感情很深。庆桦市现在的领导班子成员,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可是说是他的嫡系部队!
沈新锐的意思很简单,对庆桦市的领导班子进行一次彻底大洗牌,市委书记和市长、市委副书记、市委组织部长这四个职务,必须调整,其余的人,只要是省纪检委的调查涉及到,视牵涉的深浅进行处分。
还有市纪检委书记和常务副市长,都要做不同程度的处罚,纪律监察部门是怎么工作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查出过一个问题,沈东华出面干预城建工程和房地产开发的地皮交易,常务副市长难辞其咎。
严格的说起来,发生这样的事情,领导班子的责任是不可避免的,违规违纪提拔了那么多的领导干部,市委常委会是沈东华的后花园吗?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不是让你们用来讨好巴结京都家族的,既然你们这么做了,那就不要为今天吃到的苦果喊冤,自己种的什么因,自己肯定要得到什么果。
庆桦市的十三个常委一次就要处置六个,高建彬的这种做法简直是在断冯光海的根,不只是几个领导干部的问题,对他这个书记的威信,是一次致命的打击,负面影响达到了极致。
冯光海本来是想利用庆桦市的事情,削弱高建彬的影响力,一个连自己派出的巡视组,都不能保护的领导干部,谁还觉得以后说出来的话有威信?
可是高建彬反手就抽了一记耳光,一模一样的照搬过来还给他,你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你不是护着庆桦市的领导干部吗,好啊,我就让你自己亲手去处理他们,有本事你可以不理会啊,咱们走着瞧!
冯光海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高建彬根本不介意和他来一次交锋,初来乍到的时候就不害怕,现在有什么可怕的?冯光海是不甘心受制于人,但是形势比人强,要是这个事情提交到常委会讨论,百分之百的会比这个方案更加严重。
王鸿轩现在巴不得出现这样的场面呢,省长是想当书记的,连续出现了重大失误,国家组织部必然是要提前调整冯光海的职务,看重也是有条件限制的。
第八百八十九章 来自岭河市的消息
满腔的怒火一时之间无法发泄,冯光海感觉到有点头晕目眩的,他现在也明白了,高建彬和他一样都在因为这个事情布局,不过他自己的局是在人家的棋局里装着,高建彬从刚开始就算死了他要走的每一步棋,偏偏他还以为自己经验老道,给自己挖了个能摔得半死的大坑,然后自己睁着眼睛跳了下去,到了现在的地步,简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沈新锐不过是和他一样受到压力的人,都被抓住了把柄难以脱身,沈家要是不逼着自己动手,沈家的人就没有好结果。高建彬这是在先礼后兵,传话等于是一次**裸的警告,你自己出面解决,是你应该做的,要是我出了面,你要想下台可就难了!
沈新锐也知道冯光海的心情很差,但是他还是说道:“冯书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时候是不容许我们做出选择的,因为答案早就摆在了面前了。阳西省的局面我也大约知道一点,就因为你和王省长的矛盾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所以首长们经过考虑,才把高建彬书记派到了这里,为的就是缓和你们的冲突,制约你们相互攻击的行为,在我看来,这就是第一个警告。”
然后说道:“自从高建彬书记到来之后,你们对他的工作很不配合,想架空他,但是却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击,省委组织部长吴立辉,因此被国家组织部调整到政协代表会议常务委员会任职,谁不知道书记和省委组织部长的关系?中央做出这样的调整,就是对你的第二个警告!”
看着不说话的冯光海。沈新锐自顾自的说道:“再一再二不在三四。首长们器重你为人清正刚直有责任感。政治上成熟能坚持党性原则不动摇,工作经验丰富,做事认真政策理论水平高,这是你第二个五年任期的主要原因。但是你也有一些致命的缺点,工作作风强势这一点是应该的,但是不注意团结同志们,缺乏创新精神,不注意自我批评。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接着说道:“不客气的说,你的思维方式落后了,把重要的具体工作交给年轻领导干部来做,你在后面把关,这不是很好吗?你一个人能做多少工作,高建彬和你有那么大的仇吗?你非要和他斗得你死我活,结果呢,却落到了现在的地步,他短短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多的改变,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换了你,你能吗?你是不是非等着国家组织部把你提前撤换掉。你才甘心?”
冯光海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批评,老脸涨得通红,虽然沈新锐的话很尖锐很难听,却说得非常对,他不承认都不行。他手下的领导干部们就是知道,也不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难得有人敢对他说出心里话,冯光海反倒是心情好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沈新锐才四十多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判断力和逻辑推理能力,新老交替是发展的客观规律。是啊,他和高建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对方敢于说真话实话吗?容不得一个可以时刻监督提醒自己的人存在,证明什么,自己心虚,还是对自己的成绩予以否认?
冯光海平静的说道:“新锐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的是该退下去了。你的提醒很及时,也避免我再次犯错误,我会诚恳地向高建彬同志道歉,并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检讨。”
然后说道:“在这里我也向你道歉,能够成为阳西省的书记,沈老给了我很大的信任,可我的做法却是有些卑劣,等老首长过生日的时候,我会去当面承认错误的。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庆桦市得到了我太多的庇护,大树下面的小草不可能健康的生长,有些人其实也该换换思维了,就和我一样,落伍了。”
当天晚上,高建彬在一家很有名的地方菜馆宴请了沈新锐,宋博玉作为司机跟着来了,但是却没有他的座位,他是在大厅里吃的,包间就是高建彬和沈新锐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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