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15部分（第1页）

度修炼。如此又当半年过去后，她终于做到了木箭术的小成。发射出去的木箭居然真的把那看上去坚硬无比的玉壁打了一个洞……

苏荃欢喜得差点跳起来，压根便没有注意到那个桓澈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的纵容与欢喜。而在木箭术的小成之后，苏荃原本以为这个‘师父’会再教一些她别的法术。却不想，他的计划居然是：“你该晋阶了。”

晋阶？

是啊！她炼气初期圆满，算下来有两年了。在青亭苑时，她知道自己炼气圆满了，便不敢再修炼。因为她怕晋阶时为人所害，所以只能暂缓下修炼的脚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可即使如此，体内的灵气却是一直不安分，搞得她心中惶惶。却不想……对了，自打到了这里后，这种情况却是再也没有发生过。按说她每天修炼的时间并不短了，可是……因为自己每天练习术法，会消耗大量灵气的缘故么？体内的灵气竟然渐渐的听她使唤了。不再自由散漫的到处乱走不说，甚至于好象这些原本虚散飘荡在她体内的灵气竟然变得凝实了。

原本早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体内灵气，竟然在一年的苦修后，竟然还空出来了一些地方似的。而‘师父’却要她在这个时候晋阶？

“为什么啊？前辈，我觉得还差一些，并不到足够圆满。”苏荃记得以前桓澈曾经她念过的内容里便讲过，如果灵气不能达到足够圆满的话，晋阶的成功率便会大打折扣。当然，如果有天材地宝或者上品丹药辅助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眼下，她什么也没有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晋阶？

她不懂，却见桓澈手一番，掌心出现了一只玉瓶：“这是炼气弟子修炼时所用的聚气丸。用一颗便相当于你苦修十日。这瓶里共有四十颗。从今天起，你一天就要吃一颗。估计吃到第十颗的时候你就初期圆满了。晋阶的时候我会辅助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放松心境听我吩咐便是。可当你晋阶成功后，却是不可马上停下来，要接着吃这丹药，一天两颗吃下去，直到吃完。”

“这是为什么？”晋阶完后不是应该象传说中的那样稳定境界神马的么？苏荃更迷惘了，却见桓澈那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上，居然挤出来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因为这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叫做通天跃阶术。”

二十三、跃阶

通天跃阶术啊？一听就很高大上。苏荃信心满满，当下便拿了丹药，乖乖的听话去修炼去了。而进程也果然如桓澈所言，当她把丹药吃到第十颗的时候，那种让人不安的感觉就又出现了。灵气在体内丰沛到开始游荡，心慌意乱的感觉自然而来。然后：“盘膝打坐，用你学过的本门功法开始运行大周天。一遍一遍，直到灵气丰盈到你不能忍受的时候时，立即吃下五枚聚气丸。”

苏荃在打坐，耳边没有听到任何的话语，可脑海中却是清晰可见一般。这就是传音了吧？可如今却不是好奇的时候，她听他的话，努力运行大周天，然后灵气自然一点点的被吸收进来。虽然因为体内的灵气已经足够丰盈的缘故，它们进来得很少，但因为她坚持不懈的缘故，仍然是一点点的被吸收进来。然后，等到真的一点点也进不来的时候。四肢百骸连同周身的血脉经络一起竟然开始发痒了。那种想要活起来，想要翻滚，想要尽情欢舞的感觉让她心潮澎湃，坐立难安。而这个时候，桓澈那温和的声音却是再度在脑海中想响：“不要分心，坚持忍受。修士之所以能享受比凡人更长的寿命，更强的力量，全是因为他们比凡人忍受着更多的痛苦和磨练。所以你要做一个修士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学会忍耐。忍耐自己身体上的渴求，心灵上的欲望还有无尽的痛苦。忍受！你现在多忍一份，你的心志就会多坚强一分。这样的经历是比任何的灵丹妙药都更加珍贵的体验。所以，你必须忍受。让我看看，你能这样坚持几天！”

桓澈的话里带着一种历经事情的淡定与沉着，更直白的讲这种忍耐的最终目的讲到透白。那种带着历经坎坷后享受成果的优越感，那种先行者扭头回来俯视于她的傲然味道，激起了苏荃的傲气。她努力坚持，哪怕越坚持，那种周身麻痒的感觉就越是厉害，她也必须咬牙坚持。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她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头发都被打湿。若是此时她的面前有一面镜子的话，苏荃就会看到自己竟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瘦了一大圈的模样。

忍耐，是这世上最难熬的事！可是当忍耐痛苦变种一种习惯后，你竟会渐渐的发现你开始享受这种过程！所以，苏荃的这次坚持竟然一直坚持到了第七天的头上，直到她周身的力气已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一点点也再坚持不下去时，苏荃竟然发现自己的心理上有了一种满足的优越感。似乎她得胜了，似乎她战胜了什么的满足感，让灵魂无比的愉悦。而这时桓澈终是又说话了：“吃五颗丹药！”

五颗聚气丸顺喉而下，充沛的灵气在胃管时便开始爆炸，大量灵气疯狂的向四肢涌去的下场就是彻彻底底的疼痛如浪潮一般涌来。疼得苏荃立时身上就是一个哆嗦，疼痛的惯性让她几乎瞬间便要倒在地上打滚。却不想，身后一道灵气打来，她的身体顿时便象被定住一样。接着便是桓澈凌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这是晋阶开始了！小晋阶也好大晋阶也好，都是极其危险的过程。在这期间你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心志游乱。要坚守自己的道心，平稳坚持着周天的运行。灵气乱撞就让它乱撞。这样的过程说来痛苦，却是晋阶时最好的事。因为灵气的冲撞会扩宽你的经络，灵气爆炸的越凶猛，你的经络被扩张得便越多。而只有经络被彻底的极限扩张后，你的经络才会被改造得更宽更大，将来才能承载更多的灵气。所以，必须坚持！若是你坚持不住，便会前功尽弃。若是你心志游离，那么走火入魔便在眼前。”

也许是桓澈的话太吓人！也许是因为身体被封住，无法动弹，剩下的唯有忍耐一途。苏荃便只能听了他的话，继续一遍遍的运行周天。可是，真的很疼！虽然因为先前忍耐过麻痒的缘故，让她的意志力比以前更上一层楼。可是那种晋阶的疼，简直就是超乎了她之前所有的想象和经历。甚至比她前世得肝癌时的那种痛苦还要痛上一百倍。痛得几乎就想死掉了！而且越到后来，当丹药的效力被彻底激发后，那种痛苦就达到了顶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几乎就要昏过去！可偏偏她每次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就会有一大桶冷冷的冰水浇在头上。真的是实质的水噢，真的是彻骨的冰。激得她立时清醒过来。而这外来的灵水冲击则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敏感的后果就是痛苦再次加倍。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体内的那些疯狂的灵气终于失去了药效一般的渐自乖顺起来后，疼痛开始消退了。苏荃闭眼行功，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而等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桓澈又道：“该吃药了，两粒。”

已经过了一天了么？她又熬了一天的。如是坚持，唯有坚持。之前五粒丹药的痛苦都坚持下来了，两粒还有什么可怕的？苏荃是这样想的，带着轻漫的态度又吃了两颗丹药。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再度吃到口中的这两颗丹药，却是带来了更加强大的灵气冲击……这是怎么回事？

她吓到了！心境不稳，耳边却是桓澈坚定的声音：“不妨事，你会熬过去的。事实上你的小晋阶已经完成了，如今是通天跃阶术的施展过程。你之所以感觉到疼痛，是因为你现在吃的丹药不再是聚气丸的缘故。炼气期可用的补气丹药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初期弟子用的聚气丸，一种则是中后期弟子用的凝气丸。凝气丸内蕴含的灵气是聚气丹是十倍以上，所以你才会感觉到痛苦。但是没关系。小晋阶已经完成了，你若是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放弃。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在小晋阶后强行催动药力炼功的话，可以至少让你跳过一阶甚至两阶的过程。绯色，只要你坚持下去，等你这次闭关完成，你至少以可以达到炼气六阶的地步了。运气好些，七阶也不是不可能的。”

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原来这以是所谓的通天跃阶术啊？巨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忍耐便成了甘美。于是，一天又一天，整整十天的忍耐过后，苏荃再度睁眼的时候，几乎感觉自己象被剥了一层皮一样。浑身上下累得要死，两只眼睛沉重得只睁了一眼，便昏睡过去了。而等她再度醒过来时，也真的发现：“我晋阶了！七阶，前辈，我七阶了。”

短短半个月的时候，她居然一下子从炼气四阶叫到了七阶？这样的神术，怪不得这东西会叫做通天跃阶术了。苏荃兴奋难当，可那个桓澈却似乎不大惊喜似的。让她出侧屋洗浴干净回来后，才看着她的面色半晌后，点了点头。“还算不错了。不过这样得来的灵气到底是不稳当的。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教你火系法术。丹药以暂时不能吃了，你要象之前那样，每天都把灵气耗空，然后再打坐全练回来。只要这样，你的灵气才会真正做到凝实厚重。明白了么？”

“是。”

苏荃这次的应答是更加清脆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桓澈果然开始教她一种叫‘火影术’的术法。按桓澈所讲，世间流通的火系法术，无不例外的都是将火系灵气凝成成体外放，配以不同的功法会呈现出不同的火系特色。但这种火影术不同！它是将火系灵气化成火影，无形无质最宜偷袭不说，杀伤力却是比直接袭来的火球更加厉害，因为：“这是一种只适宜女子修行的火影法术。天地阴阳，各有不同。男子女子虽同是将天地灵气化为已用，但实际上男子体内的灵气是阳五行，女子体内的灵气是阴五行。阳火执烈霸道，阴火却是诡异狠戾。这个火影术尤其是如此，它会将女子真气中带出的阴气侵入到对方体内，阴阳灵气天然相亲，一旦相遇便会相交，可若无特殊功法相辅，相交的结果便会互相折损。所以，这门火影术不只是偷袭的良方，还是伤敌的利器。我便听说过有一位女修，专以毒气侵体，在她与对方动手时，便会将体内的毒气配合阴火一起伤入对方体内。与她对敌的男修为此可是大伤脑筋的。原因便在于这防不胜防的阴火。”

苏荃受教，练习起来自然加倍的费力。因先前她已经有了将木系灵气调出体内的经验，所以这次调起火系灵气来并不费事。更加之她晋阶后，周身的灵气比之原先充盈了许多，练习起来火系法术自然便得心应手了。所以这次的火影术，她只花了六个月的时间便融会贯通了。对于这个进度，桓澈有些意外：“看来你果真更适合火系法术。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木系法术进攻起来并不算强横，火系便要强很多。更何况以你的灵根配比来说。木火双灵根，说到哪里也是主攻火系的。”这苏荃就有些不懂了：“为什么会是主修火系呢？不是灵根哪个占得多，便用哪个么？”“道理是这样讲的没错！普通修士也一直是延用着这样的方法。不过……”桓澈的表情突然变了意味深长：“绯色，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一个修士可以将体内的五行灵气全部互相转化，并且最终凝结成一种灵气的话，会是怎样的效果？”

二十四、丹田异样

将全身的五行灵气全部化成一种灵气？

“那不便是天灵根了么？”天灵根便是单灵根，也是修真路上最得意的灵根品种。因为它只能吸收一种灵气，而且在灵气入体的时候，不会因为五行相生相克的缘故，互相抵消，所以修炼起来的速度那是一等一的快。苏荃记得她看过的每一本修真小说里，都是这样讲的。可是：“前辈，天灵根的优越不是体现在吸收灵气上么？”而他们现在讨论的是进攻啊！

苏荃不懂，桓澈却笑了。他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伸手便在一边小桌上的一个盛满灵茶的水杯摄了过来。

那里面是八分满的一杯灵茶！他拿这个要干什么？

苏荃正不明究里时，却见桓澈居然一扬手将整整一杯茶水洒了出去，并没有见他如何用力，可地上那块牡丹富贵的地毯一下子便少了一个大洞！

一下子，苏荃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如果体内只有一种灵气的话，那么攻击时的力道显然会是极强的。而体内若是有两种三种甚至是五种灵气的话，如果不能互相转换，那么他能调动的也只是那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甚至只有五分之一，对么？”

“对！所以绝大部分的修士只有到了金丹甚至元婴期才会自创出这样的法术。”

“自创？”

“对啊！你以为这样的功法是满大街都会有的么？”桓澈笑了，带着满脸伤疤的笑意其实是可怖的，可不知为何，苏荃却觉得那样的笑容里竟然苦涩。只是这样的心念意动她不敢说什么，快速低下头去。可桓澈却已经发现了，顿了一顿后，将目光放向了远方：“如今你身在南陵，说什么都是假的。待日后你与我一道回了中元，便知道。在中元那样的地方，修士们无不都是想跻身名门大派高墙之内的，虽然受管束甚多，却有着许多外面花钱也买不到的功法。而寻到一部合适的功法，在修真路上得到的便宜却是你想也想象不到的。而在门派之中，若能拜到高阶修士的门下，得到的助益则会更多。所以在中元大陆中，会有许多的女修宁愿放弃自由，也要去当某位高阶修士的侍女甚至侍妾。为的便是修真界从来不外传的功法。”

“那您……”您为什么不是呢？

苏荃说了半句，便觉得不妥，赶紧收住。却不想那桓澈却是笑了：“你不是想拜我为师么？而双灵根中又素来是以木火双灵根为最佳的。既是如此，收一个这等才智的徒儿，也是我的幸事。将来不管是打发你出去给我办点什么事，或者干脆把你打包起来发嫁给某位修士，都能得到不少的好处呢。既是如此的话，我又为何要小气？岂不知，小猪长肥了，才能卖上好价钱么？”

嘎？

他这是在开玩笑么？

苏荃先时困窘，可后来却也笑了。

一片不太愉快的对话就那么便闪过了。之后因为苏荃的灵气尚未达到八阶顶峰的关系，桓澈便又教了她一些法术。不再是如之前木箭术和火影术之类的攻击法术。而是修真界比较常见的实用法术。比方说摄物术、清洁术、如何施放防护阵之类的小东西。虽没有攻击进益，却是比那些攻击类法术更加让苏荃沉迷。不过苏荃到底还是明白什么是主次的，于是，每天便在修炼完毕后，抓紧每一个时间来反复温习木箭术和火影术。

因桓澈一直不让她出屋，于是，苏荃便每日在屋里拿这些摆设们消遣试练。反正在她观察来，这位前辈每日里除了在蒲团上打坐就是在蒲团上打坐，屋里这些精致华美的器具虽然件件玲珑，可在他眼中却似乎只是些浮云。于是，苏荃便放心大胆的拿了这些东西试练。结果，当两个月后，她八阶圆满时，屋中的诸样摆设里，除了大件的还在外，其余的尽是已经被木箭术轰成渣渣后，让火影术烧成灰，然后再用清洁术变得一尘不染了……

桓澈为此失笑，苏荃却是渐自在这位前辈面前放肆起来了：“前辈，我现在差不多可以再晋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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