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囚禁多少年了,春去秋来,草木荣枯,头顶永远都是同一片天空。dengyankan
直到十几年前,阴长黎带了一个人族的小姑娘来。
那小姑娘膝盖很软,说跪就跪,直言自己不想死,求他救命。
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半分对死亡的畏惧。
戚隐正失神,手臂霍然一痛。
低头一瞧,是项海葵咬了他一口:“你干嘛呢?”
他说他没有真实感,项海葵想掐他一把,问他疼不疼。
但师父的肌肉和石头似的,她掐不动,便下嘴咬一口。
旋即后悔的不行,干呕起来:“师父,您有多少年没洗澡了,好臭啊!”
戚隐哈哈大笑。
……
随后,项海葵跟随戚隐寻到山海族现在的大本营,便在这里住下。
白星现在她伤势复原之后,便带着路溪桥出去办事儿了——项海葵夺回来的那些宝物,他们要去归还给各族。
项海葵则盯紧戚隐,生怕他跑出去和人打架。
他若闭关,项海葵便将大半时间拿来睡觉,睡之前不停在脑海里数数。
一条小黑蛇游过去了,两条小黑蛇游过去了,三条小黑蛇游过去了……
虽觉得那什么“睡觉招魂大法”是老板骗她的,仍然照办。
万一是真的呢。
她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
如此过去七年。
“七年了,叔叔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每年项海葵过生日,白星现两人再忙碌都会回来。
“等呗。”项海葵已经等出了耐性。
路溪桥从山外回来:“葵姐,山门口有人找你,被拦下了。”
项海葵一愣:“找我?”
“说是你的同乡。”路溪桥比划了下那人的容貌。
“我的同乡?”项海葵更讶异了。
她立马从栖身的大石头上跳下来,往山门走去。
路溪桥问:“白哥,你不去偷看吗?”
白星现纳闷:“为何要偷看?”
路溪桥使眼色:“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说他找了葵姐很久了,搞不好又一个老情人。”
叔叔不在,那还得了。
白星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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