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改变的称呼,魏无琛脸上黑上了几分,眉心倏地露出厉色来,“朕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好些没有。”
她既没有改变,那他又何须在意。
越凤静默半晌,压了压心中悲伤之感,自认为端庄的行上了一礼,“奴婢的伤已经好了,有劳皇上挂心了。”言罢,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鬓发。
魏无琛盯了她半会,薄唇轻弯,嘴角有浅浅苦涩。
没想到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她会对自己这般生疏了。哎,她终究与其他女子一般无二。
他失望的表情越凤是望到了的,但她并没有多言,只在片刻思考后轻声问道:“皇上,若没有其他事,奴婢可以退下了吗?”
在这个朝代,身份悬殊的人还是不要多做交集的好,毕竟她的目的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此生。
“下去吧。”魏无琛扬手,黯然闭上了眸子。
得令,越凤疾步而去,却在转身之际有清冷如晚月的哀伤在心中爆出。
在这一刻,她大抵明白了刚刚知道魏无琛身份时的难过了,那是身份的悬殊,更是突然悸动而无法表明的痛楚。
她不知道这个朝代有没有一见钟情之说,但她对魏无琛大抵是这种感觉。
望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魏无琛突大声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越凤顿下,苦笑番后,“皇上不是知道吗?南越的越,凤凰的凤。”
明明之前派人来问过她的名讳,现在又问,是何意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快,魏无琛原本郁闷的心反而舒适了些,他背手而立,略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夜未眠的越凤早早就来了太寿殿。
因为全极太后并未起身,她又是第一次来,不知该做何事,便被一个嬷嬷安排去给隔壁历徒宫养清殿的玉答应洗漱。
越凤原本不想前往,但嬷嬷说全极太后起身后指定了玉答应梳头,所以她去了。
两殿虽隔的不远,但奈何正门不在一处,所以走到也费了些时候。
一路上,她都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
说玉答应早起脾气大的很,鲜少有人敢在她起床时伺候她,说她从前做太后陪侍时就如此,如今做了玉答应更甚。
“没想到这里的人也有起床气啊。”低喃几声,越凤无奈笑了笑。
“小司,还不过来伺候本宫更衣。”刚伸手推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女子清脆的声音,那声音虽慵懒但却尖锐。
听到这句,端着茶杯的丫环面色微微一变,黑白分明的双眸透出深深的惊恐来,“娘娘,小司昨日被您贬去浸衣局了。”
玉答应为人喜怒无常,尤其是早起时,再则又喜动辄打骂,所以面前这个丫环才如此害怕。
“那你就不会在找个人过来给本宫更衣吗?”玉答应刷得站起,一把将那丫环推倒来。
茶杯应声而落,茶水尽数倒在了丫环的手上,烫得她直冒冷汗。
听到如此大动静,越凤不顾一切冲了进去,随后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是来伺候您更衣的丫环。”
看见来人,倒地的丫环如遇救星,暗吁了几气,同时朝越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个丫环长得也太美了些吧!心中重重落下这个想法,玉答应的手不自觉握了起来,“起来吧,过来伺候本宫更衣。”
瞬间的变脸让越凤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但她没有时间细想。只觉得这个在全极太后身边温顺的女子非常的表里不一,非常的让人讨厌。
“你这狗奴婢不长眼吗?弄疼本宫了。”一声怒吼,吓得越凤心间打颤。
她就说吗,玉答应怎么会轻易原谅她擅自闯门的罪呢,原来啊,是在这里等着她。
刚刚,她给玉答应更衣时,手指都没有碰到她的身子,又怎会弄疼她呢!不过在这个朝代,主子说有,做丫环的就必须有,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越凤难看至极的面孔让玉答应眉头略微舒展,她得意的笑着,坐回到青木榻上看着指甲上粉色凤仙花,坐等着越凤的求饶,不过等了片刻,越凤依旧无所动作。
“小走,把她给本宫送到浸衣局去。”
“娘娘,奴婢是犯了何错,为什么要被送往浸衣局。”故作惊慌,越凤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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