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实在闲着无聊,风信子便想着从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口中套些话。
“奴婢叫阿兰。”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风信子一眼,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带着哭腔,乞求道:“公主饶命,阿兰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什么也别问!”
风信子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万俟玦是不打算让她打探消息了,想来那人平日定是穷凶极恶,否则这小侍女怎会吓成这般模样?不过,她可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罢了,我不问便是,那你的告诉我,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清了清嗓子,风信子也不急着下床,懒懒的靠在枕上,像只嗜睡的猫儿。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似乎做了一番思考,左右看了看,才说:“回姑娘的话,您睡了近一天,现在快过了午时了。”
昨日被太子暗算之时的确是过了午时,想不到那草包太子的迷药倒是厉害,竟然让她睡了整整一天!
可是为什么这整整一天了,万俟圣昕还没有找到自己,而太子似乎也没有将自己送给司寇无邪,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太子殿下来过吗?”既然要将她献给司寇无邪,想来定会给她装扮一番,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日的衣裳,想必是太子要的条件,司寇无邪尚未做到,否则自己定不会在这里。
“姑娘,奴婢还是去给您传膳吧,主子吩咐,您醒来便伺候你吃些东西。”说完,阿兰冲风信子施了个礼,匆匆的离开了。
风信子瘪嘴,倒真是个守口如瓶的好丫头呢,不过,她可不能在这里等着万俟圣昕来救,要知道太子虽然看来无能,但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既然敢在万俟圣昕眼皮子底下抓人,还和司寇无邪要交换条件,那她现在的藏身地点一定极为隐蔽,否则,万俟圣昕早该找到她了才是。
这丫头叫她姑娘,而不是公主,又称太子殿下为主子,想来这里不会是太子东宫,可太子除了在皇宫又自己的府邸,还能将自己安置在何处呢?
掀起锦被,风信子忙翻身起来,可是一下地,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这么一急反倒重重的摔下了床,一声闷响更是招来了一群小侍女。
“姑娘,你没事吧。”扶起风信子的人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女,看穿戴倒是和别个小丫头不同,眉宇之间也少了其他人那种害怕和惊惧,看来应该是个有点身份的。
思及此,风信子反手扼住那宫女的脖子,扬声道:“说,这里是哪里?”
总共七八个小侍女,这会儿全都慌了神,倒是被风信子掐着脖子的女人淡然得很,也不挣扎,只是淡淡的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姑娘不高兴了吗?”
“少废话,我问你这里是哪里?”风信子虽然看着手里的女子,话却是对一干小侍女说的,“再不说,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话音未落,风信子便感觉手中人脖子一歪,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后退一步,心里暗叫不好,万俟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奴才!倒在地上的女子口齿间全是鲜血,红得发黑,还一股股的往外冒着,竟然是咬舌自尽了!
不过似乎没有成功,舌头并没有齐根咬下,故女子还没有死,只是越是这样,那剧痛越是让人难以忍受,看女子双手突起的青筋,便知道她此刻到底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了,可是,她竟然没有挣扎!
好个倔强坚强的女子,风信子在心中暗叹。
因佩服其胆识,风信子起了恻隐之心,可惜自己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只能对小侍女们挥手,吩咐道:“带她下去吧,跟你们殿下说,给她找个御医吧。”
“九皇妹真是善良,不过,你这称呼怕是错了,现在,你得称呼朕为陛下,而非殿下!”男子背着手推门而入,穿着张扬的金黄色长袍,笑容满面的闯进了风信子的视线。
“陛下?”风信子瞥了他一眼,这万俟玦倒真是适合这金色的,只是无论何时,他这笑容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风信子几步走到桌边,也不再看他,语气里带些讽刺,道,“怎么,你的奸计得逞了?”
“九皇妹觉得呢?”这男人倒也没有生气,一来是他此时心情大好,而来他也确实不敢动风信子,要知道,风信子而今就是他的筹码。
“你杀了万俟延?”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风信子直接就问,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不踏实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下一刻自己便会被他当成礼物送出去,而且收这份大礼的人,还是那个笑里藏刀的司寇无邪。
“九皇妹好生没有礼貌,怎么能直呼燕王殿下的名讳呢?他好歹也是你三皇兄不是?总不能因着朕做了皇帝,你便不认他了吧?”万俟玦有意曲解风信子的意思,戏谑地说,“不过,这残害兄弟的事情,朕可做不来。”
“是没那个能耐吧?”不是他杀的,否则他哪里用得着囚禁她献给司寇无邪?但司寇无邪又不像是会耍阴招杀人的主儿,那种未知和迷茫,风信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俟玦被风信子一句‘没能耐’说得有些气恼,强压下眼里的愤怒,他干笑两声,道:“九皇妹说的是,朕确实没那个能耐,不过,朕那九妹夫有啊,如今朕成皇帝已成定局,而你,也是时候要送到九妹夫身边去了,这往后你做了大归汗皇的王后,可要记得多为哥哥办事传信哦。”
听他这么说,风信子全身一僵,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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