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蹲下身来,擦拭着小宫未干的泪,心里尽是不舍,这些日子和小宫相处,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可现在却要分开,可恶的司寇无邪,竟然想偷偷带走他,连送别的机会都不给她。
“汗皇陛下要带小宫走,是不是也应该跟本王知会一声,这么偷偷摸摸的就是你司寇家的作风吗?”万俟圣昕瞄了眼从他们一出来,就一直看着风信子的男人,心里怒气更甚,要不是想见小宫,他真恨不得直接将这男人扔出日昼王朝的地界,哪里还会来看送他?
“小宫是本皇的弟弟,带走他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真想做他的爹爹不成?”司寇无邪邪恶的笑笑,道,“莫不是冥王还想着要做我母后的夫妾不成?”
这话就是说给风信子听的,他就是看不惯这男人小人得志的样子,他说过,这路还长着呢,以后如何谁又知道呢?
果然,风信子闻言面色一白,水眸扫过万俟圣昕惊愕的脸,显然是有些生气了。1
万俟圣昕颇为无奈的摸摸鼻子,女人总是这样,可以在很多方面相信你体谅你,嘴上说的再怎么大度,心里却永远也无法对自己的假想情敌释怀,特别是,那个人还真是存在过。
“哥哥又胡说了,大爹爹本就是小宫的爹爹,他是大妈咪的夫君,哪里是什么夫妾?”小孩子可听不懂大人话中的言外之意,只是照着自己的思路将实话讲出来,却让司寇无邪哑口无言了。
他现在是输者,说什么也没有分量呢。
“小宫说得对,大爹爹就是大妈咪的夫君,永远都是。”万俟圣昕摸着小宫的头,那深情的目光却是看着风信子,仿佛她就是他的一切。
小宫并没有在意,但风信子听了却是感动极了,以前觉着小女生谈恋爱很矫情,男人的花言巧语都是不切实际的情话,但真当到了自己遇上,却又不能理智的对待了。
“行了,本皇要走了,小宫,快过来。”司寇无邪走过去,抱小宫时手有意无意的碰了下风信子的手,低声对她说:“等我,很快,我就会带你走。”
万俟圣昕握住风信子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桃花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的沉声道:“本王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是吗?或许,你会亲自将她送给我也不一定呢。”司寇无邪抱起小宫,在孩子瞪大眼睛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邪笑着上了马车。
“果然,很欠揍呢。”血沉悄无声息的站在风信子身后,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芒。
万俟圣昕目光阴鸷的目送司寇无邪那辆华丽的马车,怒气散尽后,便释然了,想当初璃儿选择了司寇千傲,如今尘儿就在他儿子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的血气方刚,不服气也是正常,不是吗?
可是,他那句话,却像是一根尖刺,在他心上扎下了一个不浅的血洞。
“昕,我们回去吧,小宫现在还小,等他见到娘亲,一定会很高兴的。”风信子察觉了他的不安,回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安慰到他,但自己的心却也不曾平复,总觉得,司寇无邪像是知道什么,会不会和这次七剑登基有关?
她开始有些犹豫了,这次进宫到底该是不该?
被两人无视的血沉,头一回没有发牢骚,而是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的进了山寨。
那么短的一段路,却无端的显得漫长了,三个人都很沉默,各怀心思。
翌日,君无瑄备了马,准备了马车,骑着自己的墨染与白马男装的刀小影并肩说笑着,等着风信子和万俟圣昕出来。
此行去皇宫,血沉也结束了他那没有意义的闭关,决定随同前往,当然,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身体还在康复的七雪大小姐,哦,现在不是大小姐,而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了。
七雪被抬出来的时候,神情比过去更加傲慢无礼了,倒是不想公主,更像是被宠坏了的贵族小姐,嗯,就是嫁不出去需要养男宠的那种。
当然,这样的总结,君无瑄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要是被这个毁了容脾气异常火爆的长公主知道了,只怕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虽然他并不怕她,但毕竟人家今非昔比,能不起冲突最好。
“小瑄瑄,你干嘛一直盯着她看?她很好看吗?绑得跟木乃伊似的!”爱扮男装的刀小影比一般女子都要霸道,占有欲也是极强的,自打和君无瑄误食了双许,就认定了这是她的良人,尽管之后毒已清除,这份感情也改变不了了。
“木乃伊?”君无瑄对这个词语陌生得紧,不解的问道。
被两名丫鬟扶着,将重力全都放在她们单薄瘦弱的身子上的七雪,也皱着眉头望着,显然,她也不知道木乃伊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就是她那个样儿啊,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一种、一种……”这话是风信子告诉她的,她也不是很懂,什么埃及什么法老的她听着就头大,只知道缠着白布条。
“一种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受的待遇。”刚出寨门的风信子见七雪怨毒的目光,便笑着解释道,反正也不算是说谎,制作木乃伊确实也是古埃及保存王族尸首的一种方式,只不过也用于惩罚罢了。
七雪听到风信子说王公贵族,便想着如今自己是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当下变眉开眼笑了,但看到风信子和万俟圣昕一道出来,还亲密得很,那脸色又变了。
她现在是公主了,那她要圣昕哥哥给她当驸马!这个女人这么恶毒,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全都是拜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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