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子证明哥没钱,有骨气。
穿个名牌a货那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装逼。
许子芩觉得今天他不想去赴约了,太尴尬了。
“我这不也是前几天看到一件一样的我才认出来吗?你表哥那些a货在哪买的?好歹仿的像点啊!这……连logo图标都能贴错位置,都没到a货的级别。”
出门前,许子芩真觉得自己应该看黄历的,大清早诸事不顺。
王子芥本着必死的决心要和他表弟同生共死,一起杀出重围,无奈家里坐了他爹秦鸳这尊大佛,他只能铩羽而归,眼睁睁地看着表弟去外面撒欢。
当然,为表赤胆忠心,他决心每五分钟给他表弟发个消息,让他报平安。
育才中学就在育才东路的路段上,隔三差五就有同学打架斗殴,每天民警轮岗好几班,可关键是这群育才的小混混警惕性和反侦察能力极强,稍微有点子经验的遛起来跟兔子钻地洞似的,压根抓不到。
冷风刮得跟拉刀子似的,路上鲜有人走动。白降从自己储钱罐里忍痛抽出十张红票子,这是他存了两年多留下的。
他平时挣的钱大多会补贴家用,自己留下些以备不时之需。
他背着书包在大街上左顾右盼,风往胸膛里灌,冻得他连打了几个哆嗦,把拉链「哗啦」拉到顶。
白露的话在耳边响了又响:“找什么裁缝铺,费那些钱干什么?我给你打个补丁就行。”
他老妈和窦惊蛰那脑残的想法如出一辙,所以白降简单把这些人都并作了「没见过世面」的一类,虽然他也并没有比这二位多见过几回世面。
但他觉得那些什么破洞,补丁都是没钱的人装酷,装时尚弄出来的异类风格,像许子芩这类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对破洞补丁肯定是不屑一顾的。
他把目光定在一家看起来挺高级,明码标价的缝纫店。
女老板身上喷的香水隔着老远就能把人生生逼退,她用一种极为淡定的目光看着白降,似是在打量他此番的目的。
待白降拿出白色羽绒服,片刻后,女老板才指了指袖侧的豁口:“这衣服补衣加干洗费要……”
白降面沉如水,装做什么都懂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学起大款来:“价格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补得看不出来坏过。”
对面坐的女老板按奈不住了,从他的话语里读到了商机,伸手招呼帮工给客人倒茶:“再好的缝纫师傅补衣服,都不可能恢复原样的。”
“那算了!”听语气就不靠谱。
白降抄起羽绒服就往书包里塞,这附近他搜过,导航上说有好几个裁缝店,货比三家,万一这家店越补越糟,亏的是自己。
“这儿呢……”女老板拉着白降往库房里走,“我这话刚说完一半你就要走,这么急啊?虽然不可能恢复原样,但能让对方不细看,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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