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一直是个有趣的存在,它可以说是泾渭分明,也可以说根本没有界限。
比如我们在生活中经常会和人辩说蓝紫色到底是属于蓝色还是紫色,蓝绿色到底是蓝色还是绿色一样,粉蓝色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很过渡的柔和色,有点淡紫的感觉,可又深究不出来到底属于什么颜色。
林立夏记得好像有人把它叫做XX色吧,反正不论叫什么颜色,它真的很美。
麦穗笑弯了双眼,“小姐,那么就这个吧。”说完转身就想去找老板。
“那个小丫鬟,把你手中的布放下来。”一个骄纵的声音说道。
林立夏看向了说话的人,原来是一个黄衣少女,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少女怎么那么熟悉?
麦穗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少女,“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情么?”
“姐姐,谁是你姐姐啊。快把你手里的布放下来,那可是我们家小姐原先就订下的。”黄衣少女态度嚣张的说道。
麦穗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没有看到这块布上有写着‘已订’的字样啊。”
黄衣少女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说我家小姐订下了就是订下了,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叫你放下你就放下。”
麦穗正了正脸有些动怒,“你这个人倒是有趣的很,这布是我从下面翻上来的,怎么就成了你家小姐的了?我还说这是我家小姐的呢,你信不?”
黄衣少女根本没想到这个看似好欺负的小丫鬟竟然敢反驳她,当下愣了一愣,“你,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麦穗瞥了她一眼,带些嘲笑的说道,“我真是愈发觉得你这个人好笑了,你连自家的小姐都不知道谁,还跑来问我?”
林立夏在一边暗暗憋笑,这句话不是她教她的么。
黄衣少女气红了一张脸,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这么拆她台的人,“你这蹄子还有点本事啊,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谁?能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麦穗今日可真是伶牙俐齿,立马说道,“我这胆子可是自己长的,不像你这般还要靠你家小姐给。”
黄衣少女窘红了一张脸,眼看两人战火越蹦越高,林立夏轻咳了一声站了出来,她首先看了麦穗一眼,后转头对着黄衣少女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失礼了,这丫头平时被我宠坏了。”
其实早在这少女说那句“姐姐,谁是你姐姐”的时候她就想起来她是谁了。那次她从林府溜出来的时候在路上挡到了一顶轿子,那呵斥的不就是眼前的黄衣少女么?
黄衣少女冷哼了一声,“原来你就是这个野丫头的小姐啊,自家的丫鬟这么没规矩难道不知道要管教管教么。”
林立夏淡淡一笑,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规矩这东西可不是姑娘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我看姑娘也不过只是个丫鬟而已,我家丫头的规矩也用不到你身上吧?”
这么久不见这少女,她仍旧这副刁蛮摸样,听她话说她家小姐貌似有个不得了的来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假虎威?
“你”黄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可却无法反驳。这女子说的对,她家小姐再有本事,她也还只是个丫鬟。
“绿绮。”帘外冷冷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饶是见多了各色各样女子的林立夏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白衣女子相貌虽然不比那些女的漂亮,可那一身气质可真是没有人能比的上。清傲中带着书卷之气,一看就是个知性聪慧的女子。
“姑娘,”白衣女子朝林立夏颔了颔首,“我家丫鬟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林立夏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随即回笑道,“不碍事。”
白衣女子水眸转动,看向了麦穗手中的布匹,“不知这位小姑娘可否割爱,将那匹布转让于我?”
麦穗收紧了手中的布匹,“这是我家小姐先看上的。”
白衣女子闻言又看向了林立夏,“姑娘若是肯割爱,这店中所有的布匹任姑娘挑选。”
虽是询问的语气,白衣女子却说的有些轻蔑。
麦穗气闷,刚想开口回话却被林立夏用眼神制止了。
林立夏缓步走到了麦穗的身边,示意她将布匹递给她。她将布匹随意的放到了一旁的柜上朝白衣女子浅浅的笑了笑,“这位小姐喜欢拿去便是,这布匹我本来也没有多喜爱,又何来割爱之说?”
说完又是盈盈一笑朝麦穗说道,“麦穗,我们去那边看看。”说罢起身先行而去。
麦穗看了看原地那白衣女子微恼的眼神,转身跟了上去,心里不停的叹道,小姐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这布我本来也不怎么喜欢,既然我不喜欢那我就不要了,我不要了你拿去就是了。”
损人与无形之中。小姐和她真的不是一个级别的啊,她以后真该多学学小姐了。
在布匹铺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林立夏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旧在忐忑的心情中等着秋宴的到来。
几天的时间如同梭利一般去的飞快,日升日落,秋宴就在今日。
林立夏一身淡蓝色的秋装长裙,襟口以银丝勾成的细小碎花点缀,满衫流云银丝,即不会太过招摇却也不显朴素。青丝半挽成了个繁复的少女髻,发间以碎琉璃样式的发饰点缀,暖阳下七彩熠熠。她脸上只稍微点缀了下,粉嫩两颊显得她气色红润,杏眼微微上挑,眸中满是流动的光彩。
林远山看着眼前娇媚的女子感叹的点了点头,“夏儿这般模样倒叫我想起了以前的丽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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