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恰当不过了。
刺猬住在“大象牙塔”里,这个“大象牙塔”不仅仅指大学校园,更说明了刺猬的身份,隐喻了他不切实际的自我意识。正是由于他这些人格特征和心理特性上的缺陷和不成熟,使得他过早于职场夭折。
另一个差一点在国庆节被辞掉的人便是驴。
驴的留用原本就是一个阴错阳差的错误,所以,辞掉驴在计划之内。但是,猴子对驴的格外关照,并且反对辞退她,使得驴得以留下。
猴子认为,驴的文章非常不错,写作能力很强,而且很敬业。
当时猴子也已经意识到,驴很“个性”,说话办事常会显得很“愣”,和编辑部里的同事交往都有一些说不清的障碍。但是,猴子仍然护着她。
几个月后,当猴子不得不开除驴的时候,驴曾给每个编辑打电话,说猴子的坏话。编辑们的反应是很吃惊,编辑们对猴子说:我们私下还一直在议论,认为猴子对驴太好,甚至有些偏心呢……
也只是在开除驴的时候,猴子才意识到,驴的问题在于,她把自己看得太强了。她同样没有摆对自己在一个集体中的位置。
猴子当上执行主编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改了猩猩原来定的编辑工资发放办法。
猩猩原来对应聘编辑的人谈的待遇是,试用期三个月,每人每月一千五百元。猴子建议说,应该在有底薪的基础上,实现版面制,即每编发一个版的稿件,加一份版面费,以此激励员工多出活儿。猴子的想法很简单:多干多得,不干不得,激发员工积极性。
猩猩接受了猴子的意见。新标准是,每人底薪一千元,每个版的版面费200元。猴子建议每个版的版面费100元,猩猩坚持要给200元,猩猩说:“就是要让大家多赚钱嘛。”这在当时北京市的媒体里,是相当高的标准。事实上,是太高了一些。
这个方案报送到熊那里,熊没提出异议便同意了。还打印成红头文件,盖了公章。
这为未来留下了隐患。猴子提的每个版面费100元是一个比较好接受的数字,而猩猩将它提到200元,熊可能又是因为不懂编务,没有算过,所以就批了。一个月后编完一期刊物,向上报帐单时,熊一看总帐,就急了。
《A》原来设计六十四面,后来改成一百二十八面,这就意味着整本刊物的版面费要三万元左右。加上猴子和美编的工资,要四万多元。
而且只有四五个编辑,所以每人的工资加版面费算下来都有五六千元,并不比猴子多多少。猴子自己也发稿,但他规定,他自己作为主编发稿不再领版面费。
这个当初制定标准时没有算好的帐,导致了后来这本杂志编辑人员和公司领导层,主要是熊的第一次冲突。
至于给作者的稿费,规定是每千字二百元。这在当时北京的媒体中,算中上等。
猴子上任不久实现了另一项“改革”,就是针对坐班制的规定。这也成为后来公司其它部门,以及熊将矛头指向猴子和《A》编辑部的根源之一。
全公司各部门,包括其它几家媒体,都是每周五天上班,甚至要打卡,不能迟到早退。但是,猴子来之后提出,《A》每周一三五坐班,后来又改成二四两天坐班。
有人说,这是因为猴子自己住的远,但坦白而言,这真的不是猴子为个人的考虑,事实是编辑不来的时候,猴子也经常被召来开中层会。而主要是,猴子认为编辑工作是一项创造性的工作,每天一群人坐在办公室里对工作没有任何好处。要让编辑自己自由地安排时间工作,编刊物只看结果。何况写稿编稿在家里安静,效果好。
猴子这决定受到猩猩的全力支持,虽然熊提出过反对,但因为猩猩的支持还是得以实施。猩猩自己不会从这改革中得到任何好处,而只有麻烦。因为猩猩就住在公司所在的院子里,每天都到公司。编辑们不在,有什么事都要找猩猩,无形中猩猩的工作量加大了。但他坚决地认为,编辑没有理由天天坐班。
部门都坐班,看着《A》就难免眼红,同一个公司内部组织与组织间的矛盾便这样形成了。
但是,多年之后,成为一名讲授管理学的大学教师的猴子仍然坚持认为,自己的变革是人性化管理,错的是公司,不是他。
总经理熊和社长狐狸在几天之内便提出,性健康的定位有问题。
他们当时的反对,主要是针对出版管理的考虑。还是猴子提醒过猩猩的,谈性,在中国还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
讨论:对一个职场失败者的精神分析(3)
但是,猩猩坚持性健康的定位,对熊和狐狸的反对实现了抵制了蔑视。
就在双方僵持未下的时候,一天,狐狸给猴子打电话,说转天开车带他上班。
狐狸的住处,离猴子很近,也是猴子上班的必经之路。如果搭狐狸的车,猴子不仅不用劳心费力地倒多种车了,而且还可以省下将近一个小时的路上时间。所以猴子接到狐狸的电话约请时便很开心,以为狐狸忽然想起关心下属了呢。猩猩当时经常开车去员工到地铁,甚至到家中,而猩猩自己住在那个大院里。与之相比,狐狸却从来不顺路搭员工回家。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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