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得就有些搞笑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恐怕一座盆地都盛不下。
容时揉了揉眉心,太阳穴时不时传来闷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打洞想要出来一样。
“是陆曦自己拉着我跳下去的,无论你们怎么问,事实就是这样。”
“我从小就教过你,哪怕一时做错了事,只要有认错改正的勇气,请求对方的原谅,妈妈都会原谅你的。”林慈恩失望地看着他,“难道小曦脖子上的淤血也是他自己掐的吗?”
“这个确实是我做的。”容时轻声道,“但没有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对于掐他这件事也是他先管不住嘴,我也不会和陆曦道歉。”
林慈恩连那点温柔都消失不见了,她叹了口气:“时绥,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对你很失望。”
容时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解释。
他以为自己会难过,但并没有。
或许他潜意识中,早就为这样的结果做好了准备,他放下水杯,没有去看林慈恩。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他像鸵鸟一样用被子蒙住头,把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黑暗之中,那是一个拒绝沟通的样子。
过了很久,他听见林慈恩离开的脚步声,随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他没有听到卧室门落锁的声音。
容时拖着伤腿翻出那根充满中二气息地拐杖,此时丢不丢人都是小事了——还好受伤的是同一条,不然轮椅目标那么大,就算保镖想摸鱼装看不见也难。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陆宗和老道士的身影从转弯处一闪而过。
第六感作祟,容时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换了个方向,这两个人面色严肃,竟然都没察觉背后还跟了一条尾巴。
兴许是因为家里人都去了医院,唯一留着的还被锁在房间,他们随手一带,书房门都没有关严。
老道士,也就是施以观的师父施鹤被迎到主位上,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从袖口拈出几张黄色的纸。
容时这个角度只能看清形状图案和之前办公桌下掉出来的那张差不多,应该也是符咒之类的。
不过玄学这点东西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外行人看来都是堆鬼画符,他也不能确定就是一样的东西。
陆宗小心地把这几张符用镇纸压住,施鹤又告诉了他一遍用法,容时都打算离开了,突然施鹤沉声道:“这两张要于三天内滴取指尖血,不过也不用太过,一滴足矣。”
需要滴血的符咒,这怎么听起来像□□啊,容时又靠了回来。
陆宗应道:“好,我把他关起来了,等结束后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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