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时间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却无法解释。
如果真要他说什么,他也只有一个字:是!
当这个字真的在心底默念出来时,心里会有窒息一样的疼痛。
可他没有办法去向她解释任何事情,只能让两人关系越来越冷淡,这是对两人都好的做法。
滕钺再面无表情,可他眼底细微的担忧为难等情绪依然让岳渊渟看在眼里。
岳渊渟目光格外明亮璀璨,像是无数光芒聚集了在他那张精美绝伦的脸上,他唇角扬着,优雅举杯,即使穿着一身广袖长袍的古装,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拿细长的透明高脚杯,也丝毫不见违和,甚至有种不下于他坐在樱花树下弹琴煮茶的风雅。
他抬起透明酒杯,对滕钺微微示意,轻抿了一口便用清亮如珠玉落盘的好听声音微微笑着说:“听说滕兄来自金陵,金陵作为南方最大的军事基地,想必比江城这弹丸之地信息更加丰富,不知滕兄可愿指点一二?”
说是指点,实为试探。
滕钺所有心思都在周末身上,面对岳渊渟的试探,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是路过。”
明明他神态表情语气都不算客气,却不会给人失礼之感,只让人觉得,他性格本就如此。
是以岳渊渟并不在意,依旧微微一笑。
他既然想试探他们底细,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逃过,他不开口,身边自然有人会替他开口。
他身边女伴这时轻笑一声,轻轻柔柔地笑着开口道:“听说滕先生也会弓弩?正巧我也是弓弩和枪械爱好者,在末世前还参加比赛得过奖,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与滕先生交流切磋?”
说话的女子一直站在岳渊渟身边安安静静如同影子一般,若不是她忽然开口说话,真会忽视她的存在。
她身材高挑纤长,一身复古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一头黑色长发用一根玉簪盘起,相貌只算是清秀,但目光恬淡笑容柔和,静静地站在光芒四射的岳渊渟身边,如同古代仕女一般,原本五分的长相被她姣好的气质生生衬托到了八分。
她说这话时,滕钺目光便落在了她的一双手上,手指修长白皙,细腻优雅,拇指戴一玉韘,造型古朴,玉料沁成鸡骨白色,纹饰简练,外缘有绳纹,围绕浅浮雕的蟠虺兽面纹。
从露出的手背来看,这真不像一只常年握枪握弓的手。
见滕钺目光落在她手中玉韘上,并不说话,她又是轻轻柔柔地一笑,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吐出的话语却是极具挑衅:“怎么?不敢?”
岳渊渟想要试探这一群人,自然是力挺自己女伴,便宠溺一笑,语气颇为纵容道:“小然难得遇到同会弓弩的,倒是让滕兄见笑了。”
滕钺正要说话,身边忽然一闪,手臂被人抓住,竟是去走廊休息的周末突然出现。
他见周末脸色苍白,便知道她遇到事情,一手抓住她胳膊,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发生什么事?”
她的忽然出现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周末扶着他站稳,摇了摇头微微蹙眉:“有蛇攻击我。”
此话一出,顿时让在场许多女宾倒吸一口气。
末世后的蛇和末世前的蛇可不是一个概念,末世后许多动物变异,谁知道她遇到的蛇会是什么蛇?
她们害怕地向窗外张望,一些非变异人的普通女子脸色苍白,尚且还能力持镇定,强撑着身体不敢给他人带来麻烦,有些末世前没有什么阅历又娇生娇养,在末世后被一些强者养起来带到宴会场上来的漂亮小姑娘则完全崩溃,瑟瑟发抖,小脸煞白地往身边男伴身边偎,甚至有人害怕的惊呼出声。
滕钺闻言目光愈发冷地转向岳渊渟:“岳先生办宴会前也该清理下周围的畜牲。”
岳渊渟脸上笑容不变,只淡淡向身边的年轻侍者吩咐:“没听滕先生说吗?别让外面畜牲吓到我们的客人。”
他看着滕钺在受到他试探和挑衅时都丝毫不曾变色,却在听闻身边女伴受到攻击之后眼底掩饰不住怒色的脸,笑容越发的深了,英俊的脸上满是歉意:“让姑娘受惊是渊渟的招待不周。”又对身边女伴道:“安然,你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压压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身形隐没在走廊黑暗中的那年轻女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气的紧紧抓住手中的藤蔓,愤愤地锤了下冰凉的墙壁:“你才是畜牲!你全家都是畜牲!”也不知道是说滕钺还是岳渊渟。
又低低地似自语一般愤然咕哝:“要不是你让本姑娘试探她本姑娘会去吓她吗?可恶!”又看着周末不屑地气道:“胆小鬼,几根树藤就吓跑了。”
却也知道她这句话是无理取闹,在末世别说树藤,一只蚊蝇都可能置人于死地,江城死在她树藤下的丧尸野兽还少吗?
那位名叫安然的旗袍女子浅浅一笑,走上前来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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