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即便痛的肝胆俱裂,人照样可以站的笔直,装作没有任何感觉。裴然抿紧了颤抖的嘴角,强迫自己大方的微笑,很好,她做到了。
方知墨神情却明显的度了一层愤怒,冰冷的就差捏过裴然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跟安辰羽在一起,不是离婚了么,干嘛要像一家三口一样!
可裴然不会给他机会,笑道,“杰米可能累了,我要带他回去。”
不想多看他一眼,真的,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卑鄙的安辰羽还是不肯放过她,竟抬手虚挡,不怀好意的笑道,“先别急,我还有句话没和附马爷交代。”
方知墨的表情下降好几度,漂亮的唇型紧抿,眼尾淡淡一挑,大有无畏迎接安辰羽挑衅的魄力。
“何兴平伤害我的女人,他的狗命我要定了,你就是保护的再周全也没用。”
原来ken一直在保护何兴平,裴然忍不住笑了出声,生活真幽默。
方知墨神色剧变,就连一向内敛的目光也透出慌张,眉宇暗暗拧成一个“川”字,良久,才对着裴然启音,“我自有打算。”
安辰羽但笑不语。残忍的看着裴然受伤,对她下手不狠就等于对自己狠,他发过誓,无论用各种手段都要得到她的,也会用各种手段清除每一个障碍,就算那颗毒瘤已然在她心底生根,他也会用刀活活挖出!
那天晚上,杰米睡了以后,裴然红着眼走进客厅,安辰羽一脸无所谓,淡定的迎接清脆的耳光,就像吃饭一样自然。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哭着说。
“他就让你这么心疼?难道你看不见他握着别人的手?裴然,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方知墨!”
“你给我滚!我不会要你,更不会要你,你们这群畜生!”
这群畜生,她一个也不想要!
无助的蹲下身体,有咸涩的液体顺流而下,连喉咙也苦如黄连,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浴室,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她还是爬起来了,找了一个话务员的工作糊口,安辰羽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拳打脚踢的,大概被吓到了,最近都没敢招惹她。
白昼,星辰,一如既往的交替,就算你的悲伤足以倾城,这个世界仍旧不会为你哀悼半分。
她特别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眼泪,她觉着好笑,眼泪却又擦过嘴角。
华城小区的拆迁公告已经发了三次,她看一次扔一次,大脑一片空白。
开门的时候手居然还在颤抖,这是她买的房子,但凭有钱人一句话,却必须滚蛋。
黑暗里飘着刺鼻的烟味,有火光在明灭,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小然……”
漆黑的楼道里赫然站着ken,浑身酒气,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隐隐透着危险的攻击性。他明明 没有任何立场,却固执的随心而为。
从没想过他会来这里。带着满身的酒气,胡子拉碴的冒了出来。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他已经死死抱着她,仿佛恨不能把她勒成两截才泄愤!
有种被玩弄的屈辱,裴然用尽全力的推开他,把提包砸到他脸上,他不妥协,又伸手捧住她瘦削而憔悴的脸,不停擦着滚滚而落的泪珠,她夺回自己的脸,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清脆的令人震撼,裴然的手心一阵刺痛,更别提ken的脸又多痛!
疼痛大概让醉醺醺的他清醒了不少,迷蒙的眼中透着茫然,思绪逐渐开始理清。他喝了酒,很多很多,后来就坐进车里,没想到竟活着开到了华城小区。
他想她,想的发疯,该怎么办?
再一次冲过去,裴然不敌,本想用身体把门撞死,孰料他动作更快,两只手一推,门板就带上了巨大的力量,将她甩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她哭着喊救命,他却把门关的死死,追逐着东躲西藏的她,在她试图冲向大门时,拦腰一横,天旋地转的她再次落入了他的魔掌。
他是那么用力的抱着她,下巴不时的蹭着她柔嫩的脸颊,胡须扎痛了她的肌肤,她哭的更凶了,他手忙脚乱擦着她满眼的泪水,不停的呢喃,“小然,你赢了,你赢了,不要哭……”
“ken,松手,在我想杀了你之前松手!”
她越是排斥,他就越紧张,似乎害怕某种东西一旦犹豫就再也追不回了。
身体早就跟理智分离,他疯狂的道歉,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只能用嘴堵住,急促的喘息着,似乎这一切并不让人满足,他撕开她的领口,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似乎想要证明什么。她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兽,双手奋力的扒着地板,寸步难行……
口腔充满了血腥味,是他的血,他吻着她,在她的口中留下痕迹。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么陌生,锥心刺骨,已经分不清是悲绝的哭泣还是凄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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