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我可不想送死,况且林二小姐还是想想我们该如何走出去,以及……”
萧沂顿了顿,偏头望向草丛,那里有双绿眼,饥饿地盯着他们。
“如何在狼口下活命。”
林惊雨一愣,扔了湿答答的裙摆,折身往河跑。
萧沂拽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我跳回河里躲躲。”
“你当狼是旱鸭子?”
林惊雨急道:“那怎么办,死在它嘴下?”
忽而嘴上覆住一只手,林惊雨瞪大了眼,手又离开,比了个竖。
“嘘,别说话。”
林惊雨点头,狼一点点向他们走来,似在准备袭击。
“火把拿着。”
林惊雨抱着火把又点头,下一刻,狼迅速向他们袭来。
林惊雨闭上眼,她心跳如珠子断线,四周黑暗,她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以及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
紧接着在狼的哀嚎声里,男人沙哑的笑声响起,“林二小姐,我们活了下来。”
林惊雨缓缓睁开眼,火光摇晃,有些刺眼,地上躺着一只痉挛抽搐的狼,狼颈上扎着一根树枝,树枝有些眼熟。
林惊雨一惊,去瞧萧沂的腿,上面是个血窟窿,正涓涓流着刺眼的血水。
他的唇苍白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死掉,他动了动唇,“林二小姐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
下一刻,他的头倒在她的肩上,炽热的鼻息喷洒。
林惊雨一愣,后又抿了抿唇,“我没有担心你。”
他毫不在意扯了扯唇角,“也是,林二姑娘,是没有心的人。”
紧接着,萧沂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他睁开眼,林惊雨撕破裙摆,扯了条长布,掀了他的衣袍,将布裹在他的腿上给他止血。
萧沂按住她的手,“林二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殿下若不想失血过多而亡,就乖乖把手拿开。”她语气温柔,像是在哄他,仿佛他就是她所救下的小兔子。
林惊雨忽而不合时宜道:“光一根树枝就能射死一只狼,殿下武力深厚,猎术不精?殿下怕是哄骗人的,臣女的兔子,殿下分明是故意射死的。”
“那只兔子伤得太重,光是涂点药简直杯水车薪,倒不如给它个痛快,就像如今的我,也难以走出这片黑暗,兴许下一刻就成野兽的口中食物。”
林惊雨咬了咬唇,“我不会丢下你的,回去的路,我们一起走,我会扶着你,当然,你最好也腾出一只脚自己走。”
萧沂点头,“林二姑娘放心,我是伤了,不是瘫了。”
“不过,那便有劳林二姑娘了。”
林惊雨扶着萧沂一瘸一拐沿着河流走,她发现一个洞穴,指着道:“眼下天太黑了,火把也快要燃尽,不如我们进去歇息,等明一早再找回去的路。”
萧沂虚弱道,“好。”
洞穴还算干燥,萧沂靠在岩壁上,昂起头喘了口气,不得不说,这伤确实要人命得疼。
火光摇晃,萧沂偏头,朦胧间瞧见一抹青色身影,是林惊雨的。
不知在忙乎什么。
随她去,他现在累急了,想睡一会。
可紧接着,额头是一片温热,迷迷糊糊间,身上窸窸窣窣,一只冰凉的手,拨开了他的衣裳。
有些痒,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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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沂蹙了蹙眉。
林惊雨解开他的衣裳,他唇已白得像个死人,全身上下滚烫得可怕,怕是再不处理伤口,就要因发炎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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