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礼已经明白这是她们两人搞的恶作剧,不由得怒火中烧,死要面子的他真想立时发作跟她们吵上一架,但是他忍住了,他是强压怒火忍下去的。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勉强做出的笑容甚是难看:&ldo;二位小姐,你们这玩笑开得真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rdo;他边说边用手去擦脸上的冷汗,并弯腰伸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花。
方文礼捡起花来往萧荫可眼前一递,笑道:&ldo;荫可,送,送给你的!&rdo;
萧荫可脸上刚才那开心的笑容已经变成了冷笑,她伸手把花接了过来,嘴中冷冷地道:&ldo;今晚我拿方先生开心,是我的不对,所以这花我收了。不过,方先生,您的胆子可也真出乎我们的意料啊!&rdo;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值班室。这样一来正如火上浇油,方文礼心中那刚被强压下去的怒火又&ldo;扑&rdo;地烧了起来,但他还在努力压抑着,以致他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楚君雨走过来道歉说:&ldo;方先生,实实在在对不起,我们这个玩笑开得确实过分了些。不过,嘻嘻,明天我一定让荫可给你赔礼道歉,你大可以逼她在你脸上吻一下嘛。方先生,真的对不起了!&rdo;
楚君雨的话使方文礼更不好意思发火。他又勉强一笑,说:&ldo;没关系的,我只是被吓了一下嘛,没关系。楚小姐,你们刚才躲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楚君雨往他身后一指,说:&ldo;楼道口一拐弯,那是洗手间。&rdo;
方文礼无话可说了,只得问道:&ldo;那么,今天晚上我,恩,我。&rdo;楚君雨笑道:&ldo;你是想问你住在哪吧?&rdo;
方文礼点了点头,楚君雨说:&ldo;房间早给你准备好了,就是我们值班室的对门。来吧!&rdo;说着带他也奔值班室而来。
推开值班室的房门往里面一看,萧荫可正躺在床上,背冲外,似乎睡着似的样子。楚君雨无奈地冲方文礼一笑:&ldo;看来你们只好明天再谈了。&rdo;
方文礼此时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被戏弄了,敢情他方先生来医院就是为了让这两位漂亮小姐搞恶作剧,把自己惊吓一场。想到此处,方文礼更觉得窝火。可是转念一想,萧荫可答应他,只要他今晚来医院,以后就可以约她,心里又略微感到了一丝安慰,只但愿这位萧女探说话算数。
楚君雨把他领到了对面的房间,然后退了出来回到值班室,来到床前推了推萧荫可:&ldo;哎,干吗不跟人家好好说话?我看方先生有点生气了。&rdo;
萧荫可仍然脸冲里,不以为然地说:&ldo;他自己要生气的,我又没逼他!&rdo;
楚君雨听了这话倒起乐了:&ldo;你对这位方先生怎么向来都是毫不讲理呀?&rdo;
萧荫可&ldo;哼&rdo;了一声说:&ldo;想想刚才他被吓得那股狼狈样子,我就来气!一点男人的气魄都没有。&rdo;
楚君雨笑道:&ldo;你的要求也太出格了。你想想,夜静更深的,突然被吓那么一下子,再胆大的男人也得害怕呀。&rdo;
&ldo;那也没有被吓得他那种德行啊。行了行了,不谈他了,天也不早了,睡觉吧。&rdo;萧荫可好象有些不耐烦了。楚君雨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值班室里的灯灭了。
方文礼睡的房间原来也是一间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铺,方文礼一歪身子倒在了床上,把眼一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总感觉今晚的事令他太生气,自己这么舍死舍生地追求萧荫可,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哪回得到的不是冰冷冷的脸色和冰冷冷的话语?多无趣啊!他想如果萧荫可这次说话出尔反尔,仍不答应他的约会,他很可能会真愤怒的,他也很可能会同她翻脸的。唉,但盼着别发生那种不愉快的事;他的大脑一闪,又想到了刚才的恶作剧,那个楚君雨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扮起鬼脸来却那么可怕呢?哦,是了,大概越漂亮的女人扮鬼脸就越可怕。天啊,楚君雨刚才的形象真令人胆战心惊啊,就是现在想起来心还&ldo;砰砰&rdo;直跳,浑身发冷呢!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渐渐地,他感到头越发沉重了,他最终进入了梦乡。 他梦到自己坐在公共汽车上,乘客并不多,也就六七个人,奇怪的是每个人都神头鬼脸的。车开得还算稳,只是不知道往哪开。&ldo;啊--&rdo;,乘客中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突然大叫一声,倒在一边死去了。他心中一惊,却见司机和其他乘客都无动于衷,便也不敢说些什么。又过了片刻,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也突然惨叫了一声,一动也不动了。她临死前还用求助的眼睛看着他。他感到害怕,可其他人面对两具尸体仍无动于衷,车上已流下了不少鲜血了。是谁在这辆公共汽车上杀人呢?正想着,又有两个人&ldo;啊&rdo;了一声,倒地而亡。他的脚下已流满了鲜血。司机连头都没有扭,依旧自顾自的开着车。乘客中只剩下他和另外两个人了。这两个人中,一个是位五十多岁的半老妇人,还有一个是位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士,这两个女人现在正冲他笑呢。但她们笑的很不自然,是一种畸形的,不和谐的,甚至是一种变态的笑。他的浑身开始发抖,只是脸上竟不自觉地也像她们一样发出一种类似变态的笑:&ldo;嘿嘿嘿&rdo;&ldo;哈哈哈!&rdo;&ldo;嘿嘿嘿!&rdo;他知道,凶手不是司机就是这两个女人中的一个,抑或她们都是凶手。正琢磨着,在后排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站了起来,像《西游记》里女妖精要吃人时那样张开了双手,只不过她的脸上仍在笑,但那种笑已变成了狞笑,他发现,她脸上的光彩越来越暗了,脸色却愈接近于青色,随着冷森森的狞笑,在紫青色的嘴唇边露出两只尖利的牙齿,他正一步一步的向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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