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铃铃作响的铃铛声清脆得刺耳,谢晚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寒毒再次侵袭了他的身体,他宁愿麻木在寒毒中,也不愿接受即将被人侮辱的事实。
模模糊糊间,屋里好像多了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他身上的重量不见了,“师尊,你怎么样?”
这声音焦灼而急切,又很熟悉,仿佛从遥远的天边而来,他恍惚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眉眼,又看到对方光秃秃的脑袋,倏然瞪大了眼睛,“阿深……你怎么……”
陆明深看着谢晚,视线划过他精致而苍白的脸,落在他的胸前,暗了暗。
这个人养了他七年,可这个人……又分明是他的杀父仇人。
谢晚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脸上顿时燥热不堪,陆明深迅速将他的衣服拢好,“师尊,我带你离开这里。”
黑衣男人猝不及防被陆明深扔出去,他爬起来,目光狠狠地盯着二人,“玄珩大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说好的合作,你现在要救他?”
陆明深双手握住谢晚手腕上的锁链,一个用力,将其震碎,又如法炮制震碎了谢晚脚腕上的锁链,解了谢晚的穴道,将谢晚打横抱起来,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铃铛声,他的喉头紧了紧,怀中的身体很僵硬,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心情莫名很愉悦,“是的,贫僧要救他。”他抱着人径直向门口走去。
男人怒不可遏地扑过来,“谢晚是我的!你休想带走他!”
陆明深反手一掌拍向对方的胸口,男人被直直拍到墙上,滚落下来,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恨声道:“玄珩!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明深无视男人的声音,抱着谢晚走了出去。
谢晚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原来竟是陆明深把那个人引来的吗?
他的寒毒七日发作一次,只有陆明深最清楚,陆明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他不愿意承认的那个猜测。
陆明深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瑟缩着,怀中的身体很冷,若是一个普通人,怕是早就被谢晚身上的寒意冻僵了,可他习了功法,自然不惧这点寒意。
原来师尊寒毒发作的时候竟是这个模样吗?他知道师尊身上有寒毒,他想为师尊分担痛苦,可每次发作都是关着门不让他进来,他只能在门外担忧地等着。
如今他终于可以为师尊御寒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满足和愉悦。
谢晚感觉到陆明深的手擦过铃铛,源源不断的暖流透过胸口传入他的四肢百骸,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困意很快上来,沉沉睡去。
谢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空气中是清淡的檀香味,这似乎是一间禅房。
有人推门进来,蓝色常服的僧人端着一碗清粥,眉眼掠过坐在床上的谢晚,压抑着心中的喜悦,面上波澜不惊,“你醒了?”
谢晚问他:“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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