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刀蛮横有力,刀法粗中有细;另一个长剑灵活多动,剑技刁钻奇邪。五六招下来,竟全不能分出胜负。
韩烺侧身格挡,反手下削,口中啧啧称奇,“有点意思!再给你一记潜龙跃渊,看你如何?!”
话说着,下削的刀锋陡转,凌厉上挑,如渊底潜龙猛然跃起,势头转换之迅猛恐常人难以招架。
这一招,自然有剑法能破,因刀锋陡转,只要以巨大的气力格挡必然能将出招人弹回。然而韩烺使出这一招就是瞧准了此人身形单薄,气力不足,若是格挡,未必能成,且容易露出破绽,届时自然被他一举拿下。
只是,他倒还想看看,以此人让人摸不清派系的奇招,该如何抵挡。
刀尖上行已近其腹间,而此人手上长剑仍未作出回应。韩烺眼睛一眯。不挡不应,这是找死?!
思绪不及手下大刀迅速,韩烺收手不及,就在刀尖又上行至其胸口之时,他欲出声示警,好歹留下活口。
然就在他念头闪过的当口,那长剑突然以迅雷之势扬起,自上而下击到刀背之上,两力相冲,对面已然被大刀逼至胸口的人,竟借相冲的两力顺势飞身向上。
只是韩烺刀尖之气甚厉,就在此人飞身擦过时,那胸前衣襟哗地一下被划开了去,布缕飘飞间,韩烺瞧见了那外衫下微隆的胸前紧绷的布带。
竟是女子!
他这一顿,持剑女子立时借势窜上一段院墙,当即便要脱身。韩烺再顾不上方才她怎生想出那等对应奇招,只心里对此人的好奇更上十层,当下也飞身上墙,扬刀出招欲拦她去路,不想她竟一心想跑,不加应对仅侧身闪避。
韩烺怎能容她避开,手中大刀向前一送。
大刀逼近,夜风又至,两缕飘飞的青丝落在刀锋之上,一瞬间齐齐断落。而大刀之气凌厉异常,自她眼下擦过,血珠随即飞了出来。
可她终究没挡此招,虽被斩发伤脸,却得来一息时机,猛然跳下高墙,赶在侍卫来前,跃进了阴影中。
她没接招,韩烺却被自己的招数所晃,身形陡转,再稳住时,连人影都没了。
幽暗的高墙树影下,只有大红灯笼的光芒婆娑。
韩均自后追上,“爷?!怎么把人放走了?!”
从昏暗的院墙高树的阴影里收回目光,韩烺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对,就是爷放走的,怎么?不行?!”
韩均一听就明白了,自己爷恐怕是没打过人家,让人家给跑了,于是他很贴心地安慰道:“爷别急,此人定逃不出府去,回头给您送来,您也不算太丢人。。。。。。”
“你给爷闭嘴!”
韩烺呼哧呼哧地生气,一双狭长的眼睛却眯了起来。
他定亲手缚住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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