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眼睛放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小企鹅摇摇晃晃地站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随着富春的走近,外围的企鹅开始向里面挤,警惕地望着这个难以形容的家伙。小企鹅守着爸爸油尽灯枯的尸体没有动,它也筋疲力尽了。
那几只守候已久的贼鸥直勾勾地盯着富春,它们知道今天碰上黑吃黑了。
富春恶狠狠地指了指贼鸥们,道:“你们,红烧!”
贼鸥们拍着翅膀飞走了。
一大片黑压压的企鹅惴惴不安地望着富春,一只高大的两腿兽和一只还长着绒毛的小企鹅对视着。雄企鹅们耿耿耿叫唤起来,挺起胸膛,扇动着鳍,摆出打架的姿势。
富春俯下身,亲切地望着眼前浑身发抖的小企鹅,道:“你,清蒸。”
筋疲力尽的小企鹅抬头望着富春。
它的萌态和绝望无法打动绝缘体富春,他毫不犹豫地把小企鹅一把抄起,塞进登山包。小企鹅在包里挣扎着,惊恐地叫唤着。
他没当场弄死它是因为觉得活杀的肉新鲜。
富春又朝着企鹅群踏近几步,这群懵懵的阿德利企鹅终于炸了窝,纷纷跑开,有几只雄企鹅跑了几步想想不甘心,转过身向富春仰起头,边叫唤边用力拍打着两只鳍,意思是有种过来打,谁怕谁啊。富春吃过被企鹅的鳍拍打的苦头,别小看那两只小小的鳍,打在身上,隔着厚厚的冲锋裤都能让人疼一下。
风刮得越来越野,他掂了掂登山包的重量,觉得今天不能再贪心了,于是恋恋不舍地转头回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着那群企鹅,心想过几天得再来一次,多弄几只回去。这胖乎乎的一只,能吃好几顿呢。
他回到小站,又一天的征程结束了。他打开发电机,检查了一下剩余的柴油,推开门进了屋。
“回来啦!”如意从床上坐起,快乐道。
“回来啦!”他幸福地回答,感觉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如意望着他脚上的那只鞋,随后移开了目光,俩人都不提这件事。
“今天吃奶粉煮粥,加生鱼片蘸醋怎么样?”如意问。
“好主意!”富春脱下脸上的胸罩,解开冻得硬邦邦的冲锋衣,拉开登山包,把奄奄一息的小企鹅提了出来。
如意发出一声惊呼。
小企鹅站在原地,惊恐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如意望着它,道:“拿过来,我摸摸。”
富春双手抱起无力反抗的小企鹅,递到如意面前,如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太可爱了。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叫小胖怎么样?”她说。
富春放下小企鹅,回到登山包边,把包里的鱼一条条拿出来,道:“起什么名字啊,明天就吃了,清蒸企鹅,特别好。”
如意道:“你开玩笑吧?你要吃了我的小胖?”
富春抬起头和如意对视着,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才一秒钟,这盘粮食就成了“我的小胖”。
“你少来啊……”他特别没底气地说。
“你敢!”如意气吞山河。
“我操!”富春仰天发出一声悲号。
“好啊!你不瞎了,也活过来了,也有鞋了,你好厉害哦,你要吃小胖的话就连我一起清蒸了吧……”如意用被子捂住脸,泣不成声道。
这几句话相当有水平,表功威胁各占一半,言简意赅,气贯长虹。富春这才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如意才是终极大佬。
“行了,别哭了。”富春最听不得女人哭了。
如意抬起头,没有半点过渡就无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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