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借瑟而歌是很有作用的,因为南宫少秋表现了他凛然而固执的一面,摆下面来时,连南宫素秋都要对他低头!
那些女孩子们自然而然地收起了骄气,乖乖地听候分派办事去了。
这对于两个人尤其重要,一个是李瑶英,一个是胡美珍,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是不肯输人的。
南宫少秋的安排有准有不准。
算不准的是他遣出去接收的两组人马,都没有受到任何抗拒!
东厂方面的态度出奇的恭顺,看见他们来了,乖乖的交出了令符印信以及公文档案、人事副册等,极为合作,只有一点他们的主要人物都不在,只留一名副手在负责交接。
一处如此,两处亦是如此,只因为太顺了,南宫素秋略感不安,她想不透对方何以会如此好说话?
忠顺王并不是个谦虚或守信的人,除非他已经想到了自己等人的目的,才如此而避免冲突的。
好在她这一处离慕容刚的接收处所并不远,东西两厂,所管辖的事务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划分为十一路,分设了十一处机构。
这些地区有远有近,除了在本地设有专司之外,在京师也有一个衙门,专供当地的各项情报搜集、转送或颁发指令等。
这些衙门都在京师近郊,西厂要接收的也是这些衙门,正因为距离不远,南宫素秋才想找到慕容刚去看看情形。
那知在半路上竟和慕容刚那一组人不期而遇,谈起来才知他那儿也是一样。
慕容刚还特地拐到一两个他们不打算接受的地方去看过,发现那儿的情形亦复如此。
东厂把原先所辖的九处衙门主持人都调了回去,准备好一切事宜,以便移交。
慕容刚也问过他们,一名负责移交的二档头道:“王爷因为不知道各位要接管哪几处,所以吩咐九处原属人员都作好移交的准备,各位来到哪一处,都可以立作交接。”
忠顺王变得如此好说话,倒是出人意料的。
南宫素秋和慕容刚一捉摸,慕容刚失声道:“不妙,少秋这下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以为这可以挤人家一下,那知道反而上了人家的当。”
他把我们遣出来,准备以强吃弱,那知人家反而避重就轻倒过来集中全力去对付他了,这小子恐怕难以招架。”
李瑶英道:“少秋原想到有此可能,他故意要二位带人出来办事,想到对方可能会乘虚带人去对付他,所以他在西厂总署内以逸待劳,也准备坑人一下。”
慕容刚道:“可是他没有想到人家会集中全力去对付他的,我们又被那些繁琐的交接手续所羁,耽误了许多时间,不知道总署如何了?”
胡风道:“应该没问题,那儿的布防极密,上次六个老家伙去了,都弄得灰头上脸而退,这次他们的人更少了,还能讨得了好去。”
李瑶英道:“对衙门总署,他们不敢公然进犯的,何况还有锦衣卫的耳目在,卢凌风是帮着我们的,真要有什么响动,他早已着人通知我们了,因此,我想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
胡风道:“忠顺王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人,我想他必有阴谋,我们还是快点赶回去的好!”
大家急急地回到长辛店,门口平静如昔,什么事也没发生但等他们进到里面,却只有席容容一个人在。
胡风脱口就问道:“少主呢?”
席容容道:“被皇帝召进宫去了。”
李瑶英吁了口气道:“我说不会有事的!”
胡风却道:“是谁来通知的?”
“大内的一个近侍太监,说皇帝在西山别宫设宴,召少主去赴宴。”
李瑶英这才变了色道:“不对呀!西山别宫是皇帝避暑的别宫,现在已是深秋,那儿的别宫早关闭了,怎么会上那儿去喝酒呢?这里面恐怕有问题。”
席容容道:“来的是汪公公手下的亲信,叫费德进,宣的是口谕,少主带了珍姐前去了。”
李瑶英道:“费德进的确是义父手下的人,不过在西山别宫设宴却事有蹊跷,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呢?红叶早凋,残荷巳萎,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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