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快半年不见,涂毅还是那个德性,喜欢到处瞎逛,还号称爱好旅游,宣布要走遍世界。看这厮现在这么自由,估计也没找到工作。不过涂毅家里条件好,供得起这个活宝。
我在凤凰古城放下涂毅,就带着涂坚哥回剧组。一路上涂坚哥问了些陈家村的情况,我把那天村长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听了很兴奋,告诉我他还有一年就要博士毕业了,正为论文选题犯愁,这张银饰的照片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向导师汇报以后,导师也觉得这件银饰和以往记载的都不类似,无法判断性质,所以是个值得研究的选题,或许能书写出学术界新篇章来。
“所以我就赶过来了,小魏,麻烦你了,不过住宿我自己会安排,你不用操心。我就想早点到村里转转,见见村长。”
既然涂坚哥这么说,我就先不回客栈了,直接带他去了陈家村村长家。
村长得知涂坚哥是为银饰而来,非常高兴,又叫他媳妇置办酒菜,他们边喝边聊,非常投机。
饭后村长问我:“涂博士的住宿安排在哪里?”
我说等我回剧组和制片人商量,能不能给个房间。
村长一拍桌子:“还商量什么?涂博士要是不嫌弃,就吃住都在我家吧!楼上客房都空着,一会叫我堂客打扫一下,换上新被褥,怎么样?”
我看看涂坚哥,涂坚哥朝我点了点头,高兴地对村长说:“太感谢了,我也正在想,如果能住在村里更好,这里山清水秀空气好,而且也方便我做实地研究。”
原本涂坚哥突然到访,我还惴惴不安,不知道怎么向制片人开口,因为涂坚哥此行的目的是研究那个银饰,跟剧组捉鬼并没有多大联系。现在村长主动开口留下涂坚哥,涂坚哥也很乐意,那就皆大欢喜,省得我操心了。
吃过晚饭告别村长和涂坚哥,我就独自回客栈了,涂坚哥来的事情,我没有告诉爷叔和海叔,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太大关系。
晚上照例看了一会《周易》,小斌收工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就看不成了,都说巨蟹座是话唠,小斌就是典型的巨蟹座,整天叨逼叨逼也不嫌累。
他看我躺在床上,又抱怨开了:“同人不同命那,你整天闷得慌,俺整天累得慌,天天说要捉鬼,连个鬼毛都没看见,你说那两老家伙会不会是江湖骗子哦?早知道俺也说俺会捉鬼,就天天好吃好喝不用干这么累的活了!”
我懒得跟他争辩,其实我知道剧组很多人都在怀疑爷叔和海叔,说他们来了那么久,那异灵还是无处不在,制片人一定是上了江湖骗子的当了。
我想如果再拖下去解决不了,恐怕制片人对他俩都没信心了。而海叔又是我带来的,到时候我也脱不了干系,弄不好我表哥也会受到牵累。
想到这些,我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吃过早餐,我又直奔陈家村。
我虽然多次到过陈家村,但在陈家村认识的人只有村长、桂花奶奶、枣树下的陈老金,对了,还有就是小美新交的男朋友陈帅虎。
这次我没有把车直接开进村里,而是又停在白鹤镇上,不为别的,只是心里下意识地想再去陈老金家看看。
走到枣树下,看到满树沉甸甸的枣子已经泛红了,却没人采摘。陈老金家的大门依然紧闭着,就连那几只奶猫都没见到。我心里倍感失落,就往村长家里走去,路上手机响了,是小美打来的,她怪我去陈家村也不稍上她,对着我一顿好骂,我不挂手机也不去听她,同学多年我太了解她的脾气了,若是不让她发泄,她说不定把房子给点了。过了五分钟,我再拿起电话,她已经没那么凶了,我说:“姑奶奶,您教训得是!但是你骂了这么久,气也消了吧?没事我挂电话了,我也不是来闲逛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小美突然又改了语气:“别啊,小魏哥,你都到陈家村了,你就去趟帅虎家呗,我都跟他说好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帮我把他带回来。”
我说:“大小姐,我带他回来,他晚上怎么回去?这条路可没公交车!你不会要留宿他吧?”
小美不耐烦地:“你说你操那个心干嘛?我爸都没管我!”
还真被我猜中了,自从小咪离开剧组,小美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她见到帅哥后就又开始不安分了,心里肯定整天琢磨着要扑倒这块小鲜肉。我暗暗有点同情这位陈帅虎小朋友了,带他走吧,我他妈也成了帮凶了,不带他走吧,回去小美还能放过我?
小美挂上电话没多久,就把陈帅虎家的地址方位用短信发过来了,我想推脱都没了理由。
陈帅虎家跟村长家不远,去村长家的路上正好能路过。陈帅虎大概已经接到小美的指示,已经在家门口等候我。我告诉他,让他在家等着,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办,等我回去时再来喊他。
陈帅虎高兴地咧嘴笑了,这笑容至少能迷死一帮老少娘们。
第27章 柳暗花明
陈帅虎殷勤地把我送到村长家门口才转身回去,我进屋一看,屋里只有桂花奶奶在。桂花奶奶边给我倒茶,边告诉我:“我儿子一早就带那个客人去村里转悠了,儿媳妇出门赶集也还没回来。”
我来之前就想过,要打探郑秋娥夫君的转世之人,首先要知道他前生的容貌,郑秋娥夫君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
我问桂花奶奶:“桂花奶奶,村里有没人见过郑秋娥未婚夫君的?”
桂花奶奶想了想,摇头:“他要活到现在就超过一百多岁了,这村里见过他的人,恐怕也都不在人世了吧!”
见我有些失望,又说:“不过这村里超过八十岁的老人倒还是有几个,等我儿子回来,让他再带你探访探访,兴许有人见过他。”
桂花奶奶的话又燃起了我的希望,郑秋娥的未婚夫君死了有七十多年了,而七十多年前见过他而且有印象的孩子,按当时七八岁来算,现在至少八十五岁以上了。但愿这些活着的老人里面,能有我要找的人。
我边等村长,边和桂花奶奶闲聊:“您就没有听您母亲说起过那个人吗?”
桂花奶奶:“我娘也没见过那人,你想啊,那人死的时候,我娘已经出嫁,所以不能跟着去陈家吊孝,那人没死之前,我娘就更没道理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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