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泽就坐在旁边悠闲地抽着烟,边看着她。西装被脱下随意搭在沙发背上,烟灰色的衬衫非常衬气质。就那么一坐,依旧不消减站立的迫人强势。
一分钟,捡进两颗,手指捏着一颗红豆递过去就像翻越千山万岭的辛苦。还得担心半路掉落。红豆轻,却在锻炼手的韧性和活跃性。虽然每分钟捡的不多,总比她一次次看着筷子从手中脱落的失败来得好。
这一天,兰甜儿一直捡红豆,商丘泽就一直坐在旁边看,期间接过两次电话,感觉是工作上的事。
兰甜儿累地坐在一旁,问他:“你不用一直待在这里的,我一个人可以。还有,谢谢你帮我想出这么个办法,虽然累点,可是效果显着,捡进去的红豆都是我的成绩,与希望。”
“我有什么好处?”商丘泽的脸偏过来,探着问,嘴角噙着笑意。
“有,觉得你平易近人了好多。”兰甜儿笑,答非所问。接着像总结某篇大论似的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你真这么不觉得?”他眼神微闪。
“当然。”
“……”商丘泽沉默,他希望自己在兰甜儿心中永远都是她说的那样——你是个好人。
商丘泽实在没有空的时候,过来的人便是他的秘书,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状况,有没有异常。
因为这次事件让兰甜儿对商丘泽更亲近了些,当然,这个亲近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态度上。特别是兰甜儿的手日渐好转时,他对商丘泽的感激之情就更甚。
他知道商丘泽对自己的好是为了什么,而一想到这方面,兰甜儿就想到芮诺,远在他乡的人。毕竟那么深爱过,哪有可能这么快转移,也太滥情了些。
还有的是商丘泽高高在上的身份,上流社会的权势贵族,他没有什么家族,却是一个人的天下,更觉矜贵。如果兰甜儿站在他身边,格格不入地就像个笑话。
这不是自卑,而是现实。
在兰甜儿的手到好差不多远的时候,芮诺回来了,风尘仆仆地冲进她的家门。那时兰甜儿正在捡红豆,现在她一分钟可以捡几十颗。芮诺站在他面前,拎着包,另只手指上还勾着一把这里的门钥匙,晃荡着,发出清脆的铮淙声,连着他脸上的喜悦。
这还是兰甜儿第一次看到芮诺西装笔挺的样子,他有不错的好身架子。但他似乎不适合这样束缚着的衣服,所以西装都被他弄出乱糟糟的褶皱来。
他一进门,脚步顿住,然后扑向兰甜儿,紧抱在怀里一系列的动作。
“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好好地待在你爸爸的公司里吗?”兰甜儿问。
“谁稀罕?”芮诺斥鼻。说完他认真地端详兰甜儿,皱眉,“你怎么瘦了?我才离开多久?是不是又因为工作忙都没时间吃饭了?说,你是不是该打啦?”
“我在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急匆匆的回来了?”
“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生活里必须要有你!”
“……你偷跑回来的?”兰甜儿认为芮诺做得出来。
他点头。果然。
“你这样做是不好的,太任性了,你要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兰甜儿觉得严父的出发点都是用苦良心的。
“要我在乎他的感受?他有感受吗?我妈的感受谁又在乎了?以前我在外面喝西北风的时候他有在乎我的感受吗?”芮诺把包扔在沙发上,人紧跟着坐下,脸色冷冷的。他一个转脸,看到旁边地上的红豆,站起来就去捡,边说,“怎么撒了一地的红豆,准备做什么吃的?”
“……红豆粥。”
兰甜儿敷衍了一句。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她知道那是芮诺的心结,解铃还需系铃人。也更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受的伤。
中午真就煮了红豆粥,做任何事兰甜儿都是用的左手,因天凉穿起长袖只露出细长的手指,更不会轻易让芮诺发现异常。
兰甜儿去盥洗池旁洗手,芮诺就像进自家房间似的,进了兰甜儿房间。他打开抽屉只是想把自己的身份证件都放进去,却看到让他怔住的东西,奢贵的男性手表。
恰时,兰甜儿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商总两个字。脑海里手表顿时与这个男人挂钩。眼色沉下。
待走出去的时候脸色如常,只是两眼珠子直往兰甜儿身上瞄。
“你干什么?”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有没有人来烦你?”芮诺试探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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