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沮丧的是,匣子里并不是他们要的东西。而只是用一块被污锦帕包着的,普普通通的酒杯。
容蓉大失所望。这忙活了半天,居然还是一场空。
阮玉安却好奇的嗅了嗅匣子里的东西,这一嗅可不得了,赶紧的捂住了口鼻,连着让容蓉也离了匣子远些。
容蓉不解问道:“怎……怎么了?”
阮玉安满脸疑心道:“这东西常人看不出来,不够我闻着有些药味,如果不出所料,这东西应该沾过毒。”
“啊?那你刚才闻过,会有事吗?”
阮玉安不置可否道:“虽然这毒很怪异,我尚且不知是何种药物,但是这药应该不是烈性毒。你看这锦帕虽被污,却没有严重变色,说明这药的药剂是很少的,或者,这是一种慢性毒。”
容蓉半懂不懂的点点头。
“那这东西被收的这么严实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咱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呢。”
阮玉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不过,既然是在皇帝寝殿里找到的,想必应该与皇帝脱不了干系。我们暂且不管他,不要让人起疑。”
阮玉安说罢,又将东西归回了原处,并把机关重新归元。
容蓉见一无所获,又叹息一声:“哎~这么累死半活的拼了半条命来偷东西,可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天意啊。”
阮玉安也是忧思重重,面上的表情不容乐观。
容蓉突然想到那个小皇帝的床,于是对阮玉安问道:“你可有搜过那皇帝的床?”
阮玉安摇了头。还未等他说话,容蓉却身先士卒的跑到了皇帝榻前,仔细搜寻起来。
阮玉安见此,也不得不重回榻前,但却并未和容蓉一起勘视,只无奈道:“不用找了。这个木床纵深太小,动不了什么手脚。”
容蓉一下子泄了气,坐在了鞋榻子上。
“那怎么办?时间不多了,我们要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吗?”
阮玉安的神情难得微微倦怠,可能也是觉得这趟行动实在鲁莽,口气中带了几分自嘲,道:“罢了。这回我也是轻听了她人胡言。是我贪功心切,没了心思,怪不得别人。我还是尽早走吧,免得别发现了,大动干戈。”
容蓉见阮玉安已经放弃,自然不再坚持。只不过,她再瞧了那小皇帝一眼。她觉得,皇帝颈边轻薄的里衣,有个东西凸着甚为突兀。
趁着起身,她这好奇心强的就顺手掀开了来。一下子,她就愣住了。这白白的东西,是不是金兰玉?
阮玉安也见到了小皇帝颈上红绳系的碎玉。这堂堂皇帝,系个坏玉在身上,让破毁之象沾了龙身,像个什么样子?但这也可见,这玉的确不一般。
阮玉安拿小刀将绳子隔断,取了玉下来。
玉在手中,还留有先人的温度,虽花雕磨损,却质地通透,真是有灵性的好东西。阮玉安见东西到手,总归流露了一丝笑意。
“好了,咱们寻个机会逃走吧”
容蓉也高兴,于是连突破宫闱此番凶险之事,也没了担忧。
回去的路上也算顺利,这得多亏容蓉多年当贼的经验。
阮玉安和容蓉坐在寂静的清华宫里,一时无话。这东西找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准备脱身?”
阮玉安也没直接反驳,只是担忧道:“我们和鸾君要逃,比起别人,要容易许多。一是没有多余的负担,二是我们都有自保的本事。但是要出京都就没那么容易,毕竟京都盘查森严,出去还需费力。而且要回无忧城虽路途不远,但总归要花费个十几日,路上,说不定会出什么纰漏。再者而言,如果我们回去了,其他人还在这里,弄不好,被诸藩雄误会了,更是大忌。”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
☆、明言
阮玉安和容蓉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而其他人则没有无忧城这块的从容不迫了。要知道,蔺相此番挟持之举,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于一身,这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又不可一世的王侯大将们如何好受?而他们为了脱身,除了找出杀害齐王的凶手,也别无他法。
容蓉心里想过一些事,首先,蔺相此举,真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莫说齐王的死十分可疑,恐怕他也与之脱不了干系。再者而言,挟持一家人质还可以斡旋利用,但要是这么多的人同时沦落京都,万一弄不好引起各路枭雄反感,联军跑到京城要人怎么办?
阮玉安听了容蓉的疑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蔺相这老贼,这么多年盘旋京畿而屹立不倒,不是没有道理的。京畿有十万御林军,由他的亲信加义子司诀掌控,另外京畿管辖的外壤也有他儿子三十万大军驻守。因此是无人敢轻易动京畿这块肥肉。京畿富贵,是盘龙之地,又易守难攻,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敢撅逆鳞。但是如果蔺相首先落人话柄,那就怪不得人家来个勤王了。”
容蓉又道:“齐王之死,分明会引得齐国震怒。蔺相又何苦招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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