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杏儿结婚前,亲家俩口子表过态,以后让会让许扬给他们养老送终。
银杏知道许母到底想问什么,把那天的酒席简明扼要的回忆一遍。说她爸高兴的又喝醉了,连她在学校的“演讲”也没去听,清醒之后直拍头,怨田双不叫醒他。
后来还是许扬说他带了相机,拍下了银杏的“绝代风华”,许父才没揪着这事不放。不过他让许扬多洗几张,准备也弄个相框摆着。
许母的心稍稍放下来,又问起亲家打算啥时候来,准备和许父一起到火车站接。
生活就是这样,你让一步,我让一步。
午饭后,许二姐把许扬赶去收拾东西,拉着银杏谈心聊天。
“银杏,你……”
话到嘴边上却又说不出来,难道让她问,你是如何放下前未婚夫,又怎么确认对小弟的心意。
银杏乖巧的坐在一旁,两眼带着笑,一眨不眨的看着许二姐,做出倾听的模样,可许二姐半天就说了三个字。
干着急。
“二姐,你是想说柏红军?”
许二姐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这段时间他天天跟着我,相亲全被搅黄了。”
银杏觉得她从这句话中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丝窃喜的味道。
“本以为相亲结束,看不到他了。结果,十六那天他拎了一堆东西到家里来,最近更是每天准时过来报道。”
“二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这个,许二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右手锅铲,左手油壶,身上系了条围裙,嘴里还在问,“小华,想吃鱼还是肉?米饭还是面条?”
等不到回答,银杏继续往下。
“二姐,刚才你第一时间相到的人,你讨厌他吗?”
讨厌吗,看见他只想笑,就连现在想起他也不由自主的笑。
每次冲他发脾气,他要么好言好语,要么做些又丑又滑稽的动作逗她。从来不会撂挑子不干,或者用脾气回敬她。
等等,怎么想到的全是这个二货,爸爸,妈妈,大姐,小妹,姐夫,妹夫,银杏,你们去哪了,不要丢下我。
“二姐,把握当下。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一次,错过两次,也许不会再有第三次的机会,没有谁会一直等在原地。”
就像佟安民,再见时使君有妇。
许二姐怔住,等在原地四个字在她耳边循环响起。她等了佟安民十几年,从十几岁到三十岁,柏红军等了她十几年,从十几岁到三十多岁。
人生能有几个十几年。
想通之后,许二姐奔到柜子前面,从里面掏出一个雕花盒子,塞到银杏怀里
“银杏,帮帮我的忙,把里面的东西或烧掉,或水冲走。谢谢啦,等我的好消息。”
许二姐决定的事,执行速度向来很快。
晚上吃饭之前,许二姐当着全家人的面宣布,她已经和柏红军确定恋爱关系,等他向上级打完报告后,就结婚。
柏红军站在她后面嘿嘿直笑。
众人把目光投向他,收获“嘿嘿”两下。
许母眉飞色舞,问他,“红军,小华说的是真的?”
“嘿嘿。”
许父咳嗽一声,“红军,二丫头性子急,要是你不乐意,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嘿嘿。”
无论跟他说什么,都是“嘿嘿”作答。
许扬撇撇嘴,都不想承认这个二傻子是他的未来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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