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尝尝。”
卷耳品了一口,茶香瞬间填满了整个口腔。
“先生,您泡茶的手艺真好,从前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傅伯韬又为卷耳斟了一杯。
“不知道也是正常。
其实说是我教导了你们三年,但实际上你们听我讲课的日子并不多。
还好你们三个都很聪慧,也不算辜负了光阴。
只是今日这茶桌前缺少了阿哲,下次见面大概不会是在这里了,还有些遗憾。”
人生中本来就是充斥着各种遗憾,卷耳默默的低下了头,情绪有些低落。
祁周行扫了一眼卷耳,抬头关心的询问起了傅伯韬。
“先生,卷耳之前说希望您这次随她一起去长安的陆家,您拒绝了。
但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我和阿哲也都在长安,家中也都还略有些薄产。
孝顺您和师母也是够了的。”
傅伯韬摆了摆手。
“我的事想必你们也是都听过了的。
圣上当年心善饶了我一命,我自然不好再回长安污了他的眼睛。
待你们都离开后,我也该回老家了。
若是你们以后有机会路过兖州,可以去看看我。
当然,并不强求,一切随缘也好。”
傅伯韬其实是心有社稷之人,但奈何他又太过重于感情。
否则现在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在这偏僻的小地方只教这么几个学生。
“今日想来你们要办的事也很多,我便不多留你们了。
离别之前,我只有一句话可送。
人这一辈子无论做什么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你们只管做,后世评说只管任他们去。”
从傅伯韬这儿出来后,卷耳又去了十三姨那。
“师父,心安今日可好?”
十三姨抱着周心安,眼眶微红。
“好,她今日乖巧的很,大概是知道你要离开了,从早上开始她就赖在我这儿不肯离开。”
卷耳从十三姨的怀中接过了周心安。
“心安,来!让姐姐抱抱。
心安,等你长大一点,就让娘亲带你去长安玩儿好不好?”
周心安已经能说出简单的字了。
虽然她还不太明白卷耳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乖巧的回答着好。
十三姨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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