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雨持续的三天。
第二天的夜里,风雨中还夹着电闪雷鸣。
卷耳自从在雨夜杀了人之后,就对这种天气有了莫名的恐惧。
还好初蕊心细,打雷时一直守在卷耳的旁边,聊着天分散着卷耳的注意力。
祝好也掌着灯守在一旁,但只是安安静静的守着,一言不发。
四个人中,只有青竹毫不受影响,在隔间的小塌上睡的安稳。
这三天,天就好像是漏了一般,呼呼的往下倒着水。
街面上的积水已经很深了,卷耳他们的伙食也变的不那么丰富了。
终于,在三天后的傍晚雨停了。
顾凛之站在窗前,背着手一脸的凝重。
顾小四玩着之前顾衍之给卷耳准备的羊拐,可脸上很是焦躁。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卷耳的声音传了进来。
“二哥,四哥,我可以进来吗?”
顾善之站起了身,将门打开。
“进,什么事?”
卷耳白了顾善之一眼。
“不找你,我找二哥。
二哥?
你在看什么呢?”
顾凛之回过身给卷耳指道。
“你看那边的那趟房子,有好几个屋顶都被掀开了,还有几处有了缺损。
不知道是不是被水冲毁了。
我只怕是有人受伤了。
可这街上还这么多的积水,我们的人过不去啊。”
卷耳顺着顾凛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那边有房屋坍塌了。
“只要这雨不再下了,积水下去也快。
只是二哥,我们备的草药并不多,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顾凛之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感。
“我之前同父王说要驻守蓟州,父王已经同意了。
待我大婚之后,便会带着宁儿常驻此地。
而现在我只能看着他们遭难,却赶不过去。
我心中有愧…”
卷耳将手搭在了顾凛之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算是无声的安慰了一番。
顾善之见此情景,将羊拐‘啪’的往桌子上一摔,颇有怨言。
“二哥,我就说你让我带着平安哥他们几个摸着水过去看看,你就是不同意。
你现在发愁有什么用?
发愁能解决事情吗?”
顾凛之一个侧身扫视过去。
“你们皆不会凫水,那边的地势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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